岁进了黑道,二十出头的年纪坐上了本市第一大帮会龙头帮的刑堂堂主,被誉为首席刀客,小小年纪,便已砍人无数,身上背着十几条命案,确确实实是个亡命徒。
他看了看地上几个已经哑了嗓子状如血葫芦一般的小弟,眉头都没皱,只是瞟了一眼鲶鱼头:“私离工作,开小差,导致兄弟残疾。我给你打电话时,你正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很有可能就因为你的失误,使我们帮会在谈判的最紧要时刻而前功尽弃。你是帮中老人,知道帮法无情吧。”
鲶鱼头吓得差点跪下了:“刘堂主,我我下次不敢了。”鲶鱼头少说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在一个胡子还没长出的孩子面前抖若筛糠,跟条落水狗差不多。刘古禅轻笑一下,嘴角一撇,刀就出来了。这一刀出去,鲁荣峰暗暗吃惊,他都看不清刀起刀落来龙去脉,眼前红光一闪,鲶鱼头那焗成黄毛的头颅飞向天空。紧跟着,从脖项里激射出冲天的血柱,好像黄河决堤了一样,血能喷出近一米高。
鲶鱼头的尸体就停在刘古禅和鲁荣峰的中间。两人隔着血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方,目光如剑,隔空交锋,停车场里杀气蔓延,血腥味直刺鼻子。
喷了能有十几秒,血柱渐渐落下,无头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随着这个声音,刘古禅和鲁荣峰同时激射出去,两人身形都不是一般的快,在空中都划出残影来了。电光火石之间,唐刀对手刀,刀刃撞在一起,“刺啦”中火光四射。两人同时又跳回原地,只这一个回合,双方都明白,对手乃是生平罕见的敌手。
刘古禅暗暗吃惊,这小子斯斯文文,就是个学生,怎么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深厚的功底,真是草根之中卧虎藏龙啊。他不敢大意,摆出一记邀战式,稳扎稳打,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鲁荣峰这边也不好受,手刀之所以如此坚硬锐利,因为外层是由人骨头组成。刚才的交锋,在手刀腕处赫然被割了一个深入数寸的大口子。他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一把好刀,真要是硬碰硬,自己这把手刀撑不过几次就得被砍断了。
两人再次贴身相搏。这俩人都是实战家,刀法里毫无花架子可言,就是玩命啊,追求的便是一击必杀。刀刃刀尖全都往对方身上最要紧的部位扎,全是死手。鲁荣峰一开始还想让三分,现在一看,这个刘堂主简直就是个亡命徒,毫无道理可言,招招追命。他也豁出去了,双手都变化为手刀,舞得上下翻飞。
打着打着,也就不到一分钟,对于两人来说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生死线鬼门关来回打转,时不时得刀刀相碰,火花四射。刘古禅心里有数了,对方虽然速度、力量、反应都高于常人,但毫无章法可言,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猛打猛上一顿王八刀。不过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虽无章法但以反应和速度弥补,一时竟毫无破绽。
刘古禅心中焦急,龙头帮今天谈判十分关键,等着自己的还有其他大事,不能被这么个不知从何处杀来的愣头青给拖住。他一晃身形跳出圈外,一抱拳:“朋友,我不知你是哪个道上的。只是不知我们龙头帮怎么得罪了你。”
鲁荣峰一直处在病毒变异状态,虽然极力控制能量流,但也消耗了很多,身上的内衣都湿透了。他极力掩饰颓势,面无表情地说:“这几个渣滓调戏我女朋友。”
此时昏迷的萧芳刚好醒过来,一听这话,心里如灌蜜一般香甜,脸上潮红一片。
刘古禅看了看萧芳,正好看到她羞红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动,好美的女孩。他叹口气:“也罢。是这些小的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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