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德面色陡变,急趋前数步,斥道:“毕儿休得无礼!
上杉先生远渡重洋,慕我中华武学而来,本为切磋技艺,你岂可如此轻慢贵客?还不赔罪,以全宾主之礼!”
张毕德勃然作色,厉声叱道:“家父在上,宫庄素为武林北斗,威震八方,岂容你这个东洋倭人肆意欺凌?
好我就和你打赌,若是我输了,我自然给你磕头认错,不过若是我赢了,你就得随我爹的名字。”
言罢,他双足开立如磐石,身形微蹲,摆开架势,蓄势待。
上杉石大笑了一声,跟着,他目露寒光,猛然拔刀出鞘,刀光如霜,冷冽逼人,沉声喝道:“好!
今日便让我领教你们中原武学的精髓,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张全德见张毕德赤手空拳,心下忧虑,急声道:“毕儿,你未持兵刃,岂能与持刀的上杉先生相抗?”
说罢,他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宝剑,掷向张毕德。
张毕德稳稳接住宝剑,略一沉吟,说道:“当年张澄祖师纵横江湖,亦未曾仗剑而行。
我宫庄素以拳脚功夫为根基,讲究以气御力,以意制胜,何须剑器相辅?我张家历代以求神功大成,今我若持剑而战,岂非背道而驰,辱没先祖的心血吗?”
他神色凛然,将剑掷于一旁,复摆开拳脚,欲与上杉石一较高下。
张毕德左右足疾步如飞,身形前探,双掌翻飞,直击对方而去。
上杉石见状,横刀疾挥,刀光如练,切向张毕德。
张毕德虽手无寸铁,然气势如虹,不减分毫,面对对方连环数招,竟能一一巧妙避过。
上杉石见状,怒气更盛,举刀过顶,连连向前猛劈,刀招如疾风骤雨,迅捷无伦。
初时,张毕德竟难觅半点破绽,然对方心高气傲,若是以东洋武功张毕德不是他的对手,未料想他竟使出一套十三刀法,以中原武艺与之较劲。
此刀法乃清初王余佑的绝技,上杉石于终南山偶得此招,然练之未精。
十招过后,张毕德瞅准时机,猛然跃起,待上杉石持刀前刺之际,脚尖轻点剑背,身形翻越,竟至其背后,随即一掌击出,正中他的背部。
然张毕德内力尚浅,此掌虽然击中,对方却并未受创太重,仅是身子前倾,险些跌倒。
上杉石急中生智,以刀撑地,刀身微曲,竟借力而起,身形后翻,稳稳落地。
继而,他凌空侧劈,刀风凛冽,张毕德大惊失色,连忙疾退数步。
上杉石心中怒火中烧,双手紧握刀柄,连续劈斩,刀光如瀑,张毕德身形稍乱,双足未稳,摔倒在地。
他大笑道:“我以为中原武林的功夫深不可测,没想到不过如此。”
张全德忽抚掌而笑,起身一拱,道:“南北武学本就各有千秋,异人用之,更显云泥之别。
我儿学艺未精,令上杉先生见笑了。”
张毕德自地上踉跄而起,叱道:“爹爹,此人年岁与我相仿,然他尊卑不分,口出狂言,岂能轻纵?”
上杉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扬声道:“刚才我已有言在先,你若败在我的手下,须向我屈膝叩。
今事已至此,还不跪下?”
张全德摆了摆手,说道:“上杉先生,我儿年幼无知,言语冲撞,还望先生海涵。
今既已败给先生,不知先生可愿屈尊留于寒舍,指点我儿一二?”
说罢,轻咳两声,对张毕德喝道:“你还不拜见师父!”
张毕德面色骤变,然父命难违,只得强抑怒火,侧一拱手,草草一拜,继而愤然拂袖而去。
上杉石神色一凛,说道:“张庄主,今陛下有命,官军已控制华北五省。
然中国幅员辽阔,我大日帝国军力有限,若欲西进,实乃艰难。
若得庄主鼎力相助,于东向为我大日帝国筑基立业,待陛下他日一统华夏,庄主之功必当厚报。”
张全德抚须而笑,回道:“我宫庄自张澄建庄以来,自东迁至西陲,隐于这深山幽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