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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结拜关张,开局灭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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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罐未启,土未验,心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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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茎韧得惊人。

三路密报,次日申时齐抵紫宸殿。

皇帝未召阁臣,独坐空砚前。

砚池干涸,墨痕犹存——正是半月前陈皓呈上的《驿道养护章程》残页,边角已微微卷起。

他将三份密报压于其下,朱砂笔悬停半晌,终于落墨,力透纸背:

“路在脚下,不在奏章。”

墨迹未干,宫外忽报:周德海余党最后一处藏银点,于酉时被起获。

引路者,非密探,非捕快,乃柳婆婆——七旬老妪,拄拐入衙,只递上一张炭笔涂鸦:歪斜山形旁,三叉溪流交汇处,画着个墨团,团内小字:“银在石龙眼,童子昨夜数过,共十七筐。”

皇帝搁笔,指尖抚过空砚边缘一道浅浅刻痕——那是苏婉儿初入监造司时,以竹签所刻的“民”字,久经摩挲,已成温润凹槽。

殿外更鼓敲过三声。

此时,都察院朱漆大门尚闭。

而三百里外,一辆青帷小车正悄然驶出雾岭坳口。

车中无箱笼,唯一只樟木匣,匣盖严丝合缝,内衬桑皮纸,纸上平铺三块杉木板——每一块,铜钉朝天,墨迹未干,红黑分明,仿佛正等待某双眼睛,第一次真正认出:那抹朱砂般的赤色,并非血,而是信用初生时,灼灼不熄的胎记。

钦差回京那日,紫宸殿未设朝会,只开了内廷密议。

三份手录密报被压在空砚之下,墨迹未干,字字如钉——南坪渡口账板上“赤脚孩童赊糖二颗”,北岭垭口“货郎换盐折工时半日”,雾岭坳中“客遗十文补渠”……没有官样账册的“某月某日,收银若干”,只有人、事、时、抵,细密如织,却无一处虚浮。

户部尚书林恪甫一阅毕,指尖便重重叩在案角:“此非账,乃杂录!无印无押,无吏核验,连‘奉谕’二字都未曾见,如何入档?岂非纵民自立法度,动摇国计根本?”

话音未落,都察院朱漆大门外,已传来一声清越通禀:“浙东民议厅文书主理李芊芊,携‘无名茶棚’原始账板三块,求见周监察御史。”

门开,风卷着初春微寒扑入廊下。

李芊芊未着官服,一身靛蓝直裰,素面未饰,唯发间一支乌木算筹斜插如尺。

她双手捧匣,樟木匣未锁,盖缝微启,露出内里三块杉木板——铜钉朝天,墨色未干,红黑蓝三色分明:红墨所书皆为赊欠,字迹略重,笔锋微顿,似怕记错一人之诺;黑墨实收,线条利落,时辰分秒不差;蓝墨则专记公益,如“辰初三刻,添柴两捆,供老妪煨药”“巳正,补渠石灰耗尽,邻村少年自携半筐续补”……最奇者,每条账目旁皆以淡褐墨标注雨水冲刷痕迹:“申时三刻,骤雨,账板右上角洇湿,墨晕延展三分,已晾干。”——连天公作祟,亦被记作账务变量。

周大人负手立于堂前,目光扫过账板,眉头紧锁:“无官印,何以取信?”

话音未落,王老板已踏步上前,青布短褐未卸,肩头还沾着铁屑余灰。

他未言,只从怀中取出一本硬皮簿子,封皮油浸泛黄,边角磨得发亮。

翻开第一页,是“万记酒坊购铁器十七件”,下方赫然按着三个指印——买家、邻村木匠、茶寮老掌柜,三人签名旁,各附一句简语:“货真,价平”“亲见交割”“秤准,无欺”。

再翻数页,几乎页页如此,墨迹深浅不一,却皆有邻里画押、骨记编号,甚至夹着半片干枯茶梗——那是当日交割时,买主随手掐下的凭证。

满堂静默。

赵捕头忽自袖中抽出一叠泛黄旧档,纸页脆薄,边角焦黑,显是自火中抢出。

他双手呈上,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三年前万记贿赂案卷宗残页。当时楠木流向断于中途,官府查无可查。是张大叔带七户茶农,凭自家晒茶竹匾背面所记‘某日某时,万记马车运楠木三根,经雾岭坳,由疤脸李押送’,再合对竹匾编号、山径泥痕、树皮刮痕,终将楠木起运时间、路径、经手人,复原至半个时辰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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