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了解大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们的实力比较吕祚行有过之而无不及,何不拉上全部弟兄跟吕祚行干一架呢?”
“人啊,都逃不过一个‘命’字,如果阎王让我今晚死,不会让我活到明早。”张啸天吸了口雪茄,“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和吕祚行之间的恩怨,不必拖累其他弟兄。”
“吕祚行不会这么想,大哥不在了,我,紫嫣,大嫂,他都不会放过。”
“这也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我们都死了,女人怎么办?”张啸天拍着陆逸尘的手说,“放心吧,大哥做事有分寸。”
张啸天和陆逸尘商量对策时,吕祚行躺在自家的摇椅上闭目沉思;摇椅忽上忽下的吱吱声不大,却清晰地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好像他的思绪,丝毫不因未卜的前景乱了方寸:张啸天突然约听戏不是平白无故的,在戏园能不能将其做掉?上次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十个人竟然奈他不得,这次又该如何布局?上次的失败,日本人已非常恼怒,再动手,一定要有万全之策;能不能请张啸天到金陵路的私宅来个关门打狗?在自己的地盘动手,总比戏园子里方便……
若兰坐在黄包车里,气鼓鼓的,不停地用木棍敲打黄包车的车把,发出犹如击打木鱼的咚咚声;车夫以为小姑娘是有心,其实她是心里乱作一团,无意识做出的。黄包车停在了“大富豪”的门前,若兰下车自顾自地往里走。车夫叫住了她:“姑娘,没给钱呢。”
“没钱。”若兰说完又走。
车夫小跑几步拦下她,说:“没钱你坐什么车?忙了半天,我不是白拉你了?”
“这么大个子,跑跑能累死?姑奶奶真没带钱,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的。”若兰不耐烦地说,“下次给你补上。”
车夫是个较真的人,遇到不给钱的,面红耳赤地嚷嚷开了。紫嫣出来交待门童一些事,看见了,过来问清缘由,替若兰付了车费,向车夫道了歉。
“大美女,噘嘴不漂亮喽。”紫嫣拉着若兰朝里走,“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张啸天。”若兰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紫嫣笑着说:“大老板惹你?我不信。”
若兰大声说:“不是他还有谁?他和吕祚行是结拜兄弟,吕祚行在外面欺男霸女他都不管?凭什么做人家老大?这算什么人?”紫嫣糊涂了,怎么又扯到吕祚行了?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责怪张啸天没管胡作非为的吕祚行,那是吕祚行的错,怎么怪罪到张啸天的头上了?若兰接着说:“还有那个景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废物!”
“呃,我被你弄得晕晕乎乎了!你到底说他们中的哪一个不好?”紫嫣哭笑不得地问。
若兰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紫嫣答:“我说了半天,你没听明白?真笨!吕祚行早上去景家提亲了,多可笑!”
“啊!”紫嫣始料未及地呆住了。
“张啸天呢?”
“去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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