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景飞吻住了若兰的嘴巴。
若兰推开了景飞:“知道怜香惜玉吗?”
“知道。”
“还不滚下去?”
“哦……”
景飞两天没回家了,景传志不禁有些担心;那天自己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不知伤了他没有?做事的间隙,他不时走到门口张望,希望看到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二儿子;好多次,他都失望了。景颜明白父亲的心思,打归打,骂归骂,父亲还是担心二哥的。她想,暂时不让二哥回家也好,因为彩蝶姐刚回来,二哥如果带回若兰,大家都会尴尬的。
景传志偷偷向外看时,景颜悄悄地观察着他;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却在暗地里揣摩他们父女。这个人叫潘延寿,义军在淞沪的秘密成员。
1932年上半年,正是国军对义军第三次围攻结束、双方准备下一步作战的阶段。义军虽然在之前的三次反围攻中取得了胜利,但自身的伤亡也很惨重;为躲避国军打击长期身居穷山僻壤,使他们的物资严重匮乏,尤其是迫切需要的药品。既然西药被国军控制,只好从中药上想办法;和西药比,中药复杂了一些,但相对容易弄到。如果能将医术精湛的中医请往赣西,帮助义军,多少可以缓解一些伤兵的医治难题。认真的观察、分析了景传志一段时间,潘延寿认为像他这样背井离乡出门讨生活的人,只要给的价钱合适,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完全可以被打动、为己所用。事情的发展往往充满戏剧性,他看好的景传志最终没有跟他前往赣西,跟他去的是景颜;景颜的这个决定,让她以后的人生路充满了坎坷。
潘延寿来到景传志的跟前,笑了笑;景传志打量着身穿黑色长袍、不像是病人的来客,问:“先生有事?”
“我想买些药材。”潘延寿笑着答,“贵店有刺猬皮,松花粉,血余炭,檵木和白及吗?”
景传志拿过戥子,抽开写着“白及”字样的药橱,问:“每样要几钱?”
“有多少要多少,价格不是问题,如果能帮我运到赣西最好。”
景传志心里咯噔一下,这些药材的功效是消炎止血,为禁药;国民政府派人照会过,如果有人大量采购这方面的药材,必须第一时间报告。赣西是匪窝,此人来者不善啊!“小店不做批发。”他若无其事地说,“请您到别处看看吧。”
“实不相瞒,我跑了几家,他们提供的量都很少;杯水车薪,无济无事。”潘延寿遗憾地说。
“我也爱莫能助啊!”景传志笑着说。
“我买这些药是给义军的伤兵用的。”潘延寿盯着景传志的眼睛,直言不讳地说,“义军是为穷人着想的队伍,是被地主老财压榨的可怜人,为了推翻不合理的制度,他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是个俗人,除了想办法解决一日三餐,没什么理想。”景传志和颜悦色地说。
潘延寿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