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以来,一直都流传着,国之将乱,必有妖孽。
现在朝堂上后党独大,他爹萧钦言也即将拜相,也就意味着眼前这位殿下的地位会愈发稳固,有人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又无法阻止,于是只能用这种比较下作的手段。
赵衻一笑:“那顾副使你得好好查了,等顾副使查清楚,本王一定亲自上奏给顾副使请功。”
“多谢殿下。”顾千帆行礼表示感谢,紧接着张了张嘴,又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衻点点头:“前面有个凉亭,去那边吧。”
河岸边,凉亭。
赵盼儿很有眼色没有进去,跟着双喜等人守在外边,凉亭中只有顾千帆和赵衻。
“说吧,何事?”
“微臣想问问殿下,您上次跟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顾千帆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方才低声道:“就是关于齐牧弃中丞,您上次为何要跟臣说,小心齐中丞,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衻轻笑一声:“看来你最近也有所察觉啊,或者说查到了什么,对齐牧起了疑心,但又不敢确定,所以才会来找本王询问情况,是吧?”
顾千帆沉默不语,最近齐牧的行为,确实让他十分怀疑。
齐牧作为清流一脉的中流砥柱,他明明都已经收集到了雷敬等人的犯罪证据,只要齐牧愿意出面,必定能扳倒很多朝中蠹虫。
可齐牧却一直推三阻四,反而想利用雷敬,并且齐牧最近的一些做法,也让他不太认可,这跟他印象中的齐牧,有着极大的不同。
“殿下,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还请您告诉我。”
赵衻并未开口,示意顾千帆坐下后,他手指轻轻扣着凉亭中的石桌,面色肃然,一脸沉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顾副使,你我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我也看好你,关于你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不少,尤其你跟齐牧之间的联系,我也有所了解。”
顾千帆并未惊讶,上次赵衻提醒他之后,他就已经猜到了。
“本王不知道你对齐牧到底有多信任,但对齐牧这个人,本王还是知道一点的,你也知道本王当年是进士出身吧?”
顾千帆点了点头,当年赵衻考中进士,被称为文曲星下凡,只要是东京人都知道。
可谁都没想到,赵衻却没有以进士之身入官场,反而远去了边关从军。
要知道,当年清流一脉的官员,虽然不能代表整个文官集团,但却是朝堂上最大的一股势力。
可以说,当年如果赵衻入了清流,现在早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