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啊”
“什么仇啊是你调戏人家引章妹子的仇,还是蹴鞠和骰子都比不过人家的仇你既然那么恨她,为什么前儿还打发吕五去排了半天的队,买人家的果子吃”
池蟠有些挂不住脸,一时气结道:“我那会儿还不知道那破茶坊是她开的,都怪何四送我那破礼,我尝过一口,就……反正我迟早要她好看。”
张好好轻笑一声:“你敢吗,人家赵娘子可跟韩王府的赵长史关系非凡,这还是你跟我说的,你忘了”
“你……我……反正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跟姓赵的一刀两断,我就不跟你好了。”
听到这话,张好好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不好就不好,谁稀罕,你走,你现在就给我走!”
张好好不由分说的将池蟠推出门:“池蟠,我告诉你,我张好好混迹教坊二十年,最恨人家动不动就威胁我。
你光知道送我衣裳首饰,可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我最在乎的,是我永远要做东京歌伎的头牌!
你以为赵盼儿送我的仅仅只是一个饼果子吗
哼,连这点都弄不懂,难怪会被她欺负到只能抱着土地公哭鼻子!”
说完,她转身进屋,重重地摔上了门。
池蟠被震得一脑门灰,再看看暗处眼观鼻、鼻观心的几个歌伎,火气直冲脑门,转头向吕五喝问道:“是谁把我去土地庙的事告诉她的,谁!”
吕五心惊胆颤,毫不犹豫出卖了同伴:“何,何四。”
“找何四去。”
池蟠在名下的当铺找到何四的时候,何四刚收过宋引章送来的果子,正兴致勃勃的跟手下夸着赵盼儿。
“这赵娘子可真会做人,不单不记仇,还总记着帮我们兄弟,这不,又送果子来了……”正说着,他突然发现手下的表情不对劲,一回身,只见池蟠正阴恻恻的站在他的身后。
池蟠紧盯着桌上的那个“半遮面”的果子盒,双眼险些没有喷出火来:“她为什么要送你这么一份大礼”
何四支支吾吾:“因,因为我和兄弟们帮了她一点小忙……”
池蟠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帮她的忙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啊,人家是韩王府的人,用得着你一个帮忙”
何四被吓得不轻,一脸委屈道:“当然是您的人,可您当初不是在客栈说过,我们这帮人随便她用吗您的吩咐,小的不敢不听啊。”
池蟠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过”
众人齐齐点头,何四更是一脸悲愤地大喊:“衙内,做人不能不守信啊!”
池蟠只觉得五内俱焚,一脚便踢翻了旁边的坛子,谁知那坛子地上痛呼:“啊!谁他奶奶的这么缺德!”
几个手下赶忙上前给池蟠揉脚,何四则趁乱大喊:“我戴罪立功,我去找大夫。”
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池蟠又气又痛,无能狂怒:“赵盼儿,都怪这个赵盼儿,你等着,在东京城里混,居然敢得罪我池衙内……哎哟,轻点,轻点!”
一名手下没控制好轻重,疼得池蟠在地上吱哇乱叫。
与此同时,双喜楼中张好好正在写请帖。
经过之前和池蟠的一番争吵,她沉思了许久后,才猛然惊觉。
哪怕她是东京城中的歌伎头牌,在池蟠眼里依旧是无足轻重的,想让池蟠不看轻自己,还是得要有一个良人的身份,她也该为脱籍一事谋划了。
可脱籍一事,池蟠却帮不上忙。
别看池蟠跟她吹嘘的厉害,说什么是韩王府的赵大总管亲自找他帮忙。
实际上,张好好根本不信,认为赵怀恩最多也就派人跟池蟠说了一声而已。
然而张好好不知道的是,让宋引章来双喜楼打响名气,还真是赵怀恩亲自跟池蟠说的。
算是一个巧合吧,那天赵怀恩原本是准备派人直接来找张好好的,结果正巧遇上池蟠,想到池蟠和张好好的关系,就提了那么一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张好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