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探城南，九幽分坛
夜幕下的渊城，比白日更加混乱与危险。白日里尚有几分表面的秩序，入夜后，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仇杀、劫掠便在阴影中上演。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悬挂着惨绿色灯笼的黑市和赌坊依旧喧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阴谋的气息。
沈墨如同鬼魅，在屋檐与阴影间无声穿行。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星陨步》施展到极致，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即便金丹修士不刻意探查，也难以发现他的踪迹。
根据酒楼中听来的消息，九幽教在城南买下了一整条街的宅院作为据点。城南是渊城的贫民区与混乱地带，龙蛇混杂，正是这等邪教潜伏的理想场所。
不多时，沈墨便抵达了城南。与城中心的喧嚣不同，这里更加破败寂静，街道狭窄肮脏，两旁是低矮的土石房屋，许多已经废弃。但在街道的尽头，一片占地颇广、由高墙围起的宅院群却灯火通明，隐隐有阵法波动传来，与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宅院大门紧闭，门楣上悬挂着一盏幽蓝色的灯笼，灯笼上刻画着一个扭曲的、仿佛通往深渊的漩涡图案——正是九幽教的标志！门前有四名身着黑袍、气息阴冷的守卫，修为皆在筑基后期，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戒备森严。”沈墨藏身于远处一栋废弃房屋的阴影中，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宅院。宅院外围布设了隐匿和警戒阵法，能隔绝神识探查并预警。但这阵法在沈墨远超同阶的神识和阵法造诣面前，并非无懈可击。
他耐心观察着阵法的能量流动规律，寻找着其中的薄弱环节。同时，他注意到，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队巡逻的黑袍修士从宅院内走出，沿着固定路线巡视周边。
“机会来了。”沈墨心念一动。当下一队巡逻修士走过，身影没入街道拐角的阴影时，他身形骤然模糊，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宅院高墙下的一处阴影中。这里正是阵法能量流转的一个间歇点，警戒最弱。
他指尖凝聚一丝混沌真元，轻轻点在墙壁的某处阵纹节点上。真元无声无息地渗透，暂时干扰了阵法的运转，打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短暂缺口。沈墨身形一闪，便已潜入宅院内部。
宅院内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置得颇为雅致，与外界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阴冷邪气，却挥之不去。沈墨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壁虎般贴着一座假山的阴影移动，神识如同无形的触须，谨慎地探查着各个房间。
大部分房间都空无一人，或有低阶教徒在打坐修炼。他向着邪气最浓郁的中心区域潜去。
很快，他来到一座最为宏伟的大殿附近。殿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交谈声。沈墨悄无声息地跃上殿顶，伏在阴影中，神识透过瓦片缝隙，向下探去。
大殿内，有三人。主位上坐着一名面色苍白、眼神阴鸷的中年文士，身着暗紫色长袍，修为赫然是金丹中期！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漆黑的玉简，气息深沉，正是此地分坛的坛主。
下首站着两人。一人是沈墨在酒楼见过的那个金丹初期黑袍头领，此刻正恭敬地汇报着。另一人则是一名身材矮小、戴着鬼脸面具的修士，气息诡异，修为在筑基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