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文,脚步轻得跟踩在灵气上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坛子里藏了灵晶;杂货铺老板娘算账时用的符号,弯弯曲曲跟修士画的低阶符文似的,刘源趴在窗边瞅了半天,连个基础的聚灵符纹路都没认全;甚至街边晒太阳的老头,都长着双能看透灵气流动的眼睛,眯着眼看他时,跟能看穿他那点小心思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假装看蚂蚁。更让他心慌的是,那两位白衣女子像是扎进了酒馆,别说出门,连窗户都没开过一次,只偶尔有精纯的灵气从酒馆后窗飘出,引得镇外的灵虫都往这边聚。
第八天清晨,刘源啃着最后半块干硬的窝头,牙都快酸了,终于按捺不住。他在镇外找了滩烂泥,往脸上、手上抹得跟泥猴似的,又把破草帽压得低低的,快遮住半张脸,还扯断裤腰带在地上蹭得黑乎乎的,活脱脱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最绝的是,他往嘴里塞了块小石子,舌头一打转,那呜呜的哀鸣声学得跟真哑巴没两样——这手艺还是小时候跟隔壁二柱抢地盘,怕被大人骂练出来的,没成想今儿派上了大用场。
他一瘸一拐地晃到迎客来门口,伸出黑乎乎的手作揖,喉咙里呜呜地哀鸣,眼神里还故意装出几分可怜。店小二是个精瘦的汉子,皱着眉头挥挥手,语气跟赶苍蝇似的:“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再赖着不走,我让后院的狗啃你脚后跟!”
刘源却像没听见似的,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眼睛偷偷往酒馆里瞟,生怕错过任何动静。这时,后堂走出个络腮胡大汉,看打扮是酒馆掌柜,满脸胡子跟杂草似的,根根倒竖。他上下打量刘源两眼,跟看块烂布似的,对店小二说:“带他去后院,给点剩饭打发了,别挡着客人进门。”
刘源心里一阵窃喜,赶紧低下头装可怜,被店小二推搡着往后院走。穿过大堂时,他用眼角余光飞快扫视——雅间的门都刻着隔绝灵气的符文,关得严严实实,听不见任何动静,只有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清冷灵气,跟白衣女子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后院堆着不少刻了聚灵符的空酒坛,摞得跟小山似的,角落里拴着两只沾了些戾气的瘦狗,见了他都没力气叫,只耷拉着舌头喘气。店小二从厨房端出碗剩菜汤,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快吃,吃完赶紧滚!”
刘源赶紧把头埋下去,假装跟碗底有仇似的舔着汤,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汤比他家刷锅水还寡淡,可脸上还得演得跟吃山珍海味似的。他手指悄悄在地上摸索,想把提前藏好的小石子按在墙角做记号,可还没等指尖碰到石子,后颈突然挨了一记重拍,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妈的,原来是个探子!”络腮胡掌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似的揪住他后领,把他提得双脚离地。
刘源眼前一黑,嘴里的小石子咕噜咽了下去,硌得喉咙生疼。他想挣扎,手脚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最后只闻到一股麻袋的霉味,接着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刘源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晃醒,感觉自己像袋被扔来扔去的土豆,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塞进了粗麻布口袋里,那口袋竟也织着粗浅的缚灵纹路,手脚都被浸过厌灵水的粗麻绳紧紧捆着,勒得骨头生疼,正躺在一辆颠簸的板车上。旁边的麻袋里还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隐约能感受到同样的生人气息,想来是跟他一样被抓的凡夫俗子,听得他心里发毛。车轮碾过嵌着灵气的石子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周围弥漫着干草、泥土的气息,还有股修士常用的厌灵粉味道,呛得他直想咳嗽。
“这批货怎么这么少?”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离得很近,“老李头这次办事也太潦草了!”
另一个声音嘿嘿笑着,透着股奸猾:“急什么,到黑风寨交了差就行,反正寨主要这些凡根,不过是用来炼些低阶丹药的药引,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
法器磨刀石的嗡鸣声紧接着响起,刀刃摩擦间还迸出细碎的灵气火花,刺耳声响让刘源浑身汗毛倒竖,跟被冰水从头浇到脚似的。他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人家没把他当探子,是把他当成炼药的凡根药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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