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父亲几乎成了疯子。用枯枝般的胳膊挥舞着剑,用深陷的眼窝疯狂地阅读秘籍。无数次写下新的东西,又反复重新整理。
然而。
她的父亲终究未能触及华山的剑术。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在暴风雪中疯狂挥剑的父亲几次吐血。然后,他撕碎了自己多年来整理的秘籍。
-我触及不到。我!我……我触及不到……。
父亲绝望哭泣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刘怡雪的记忆中。
-怡雪啊……
临终前,他抓住刘怡雪的手说道。
-你要绽放梅花。不,你绝不能执着于梅花!不,不是这样。你……不!你不可以。你不能变成我这样。
年幼的刘怡雪无法理解的话。
-师门会原谅我吗……他们会理解离开他们的我吗……我想再看看华山的梅花……梅花……
这就是父亲的遗言。
刘怡雪在那间小屋里与尸体一起待了好几天。不吃也不喝,在冰冷的父亲身旁,她把撕碎的书册一片片拼凑起来。
这时,杜仲找到了小屋。收到父亲临终前发出的信筒赶来的玄从。
他发现了几乎饿死的刘怡雪,当场痛哭流涕。
-这个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玄从抱着年幼的她哭了很久。他手上的温暖至今仍留在她的背脊上。
至今。
刘怡雪用麻木的声音说道。
"父亲是个傻瓜。"
"……."
"虽然离开了华山,但始终放不下。离开华山时,他可能希望过另一种生活,但他比任何人都更执着于华山。因此,他一生都在后悔和痛苦中度过。"
她的目光固定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上。
她仍然难以理解父亲。
既然如此珍视,为何要离开华山?既然离开了,为何不能忘记?既然如此思念,为何不低头回去?
对她来说,这仍然是难以理解的事。
"……意外。"
开口说话的唐小小似乎难以继续说下去,再次闭上了嘴。
该说什么呢?
至少在这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