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穿着褐色布衣的少年,站在屋檐下朝他抱拳,语气不卑不亢。
“刘管事,我的药用完了,想告假半个时辰去买药。”
刘少阳看着医书没说话,过了足足好半晌,才不咸不淡的道:“倒茶。”
“是。”李沉舟点头,拿起茶壶倒水,顿时有茶香溢散而出。
此刻对方是他的顶头上司,为其倒茶自然是理所当然。
李沉舟稳稳放下茶杯,同时心头在刘少阳这个名字上再添一笔。
刘少阳看着那平静的面孔,少年平静稳定的表现,让他极为不爽。
尤其想着自己还是学徒时,点头哈腰的跟在他身后,也是这样命令自己。
“这炽火症乃不治之症,叶大夫也说你活不过三月,还买什么药?”
刘少阳讥讽一句,冷声道:“莫说我冷酷无情,允你半个时辰。”
李沉舟神情淡然,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开后院直奔叶大夫的药园。
药园距离学徒后院不远,估摸着七百米左右,是个篱笆围起来的院子。
李沉舟来到篱笆小园的门前,先伸手抚平衣服的褶皱,这才敲响门环。
“进。”小院中传来男人声音,中气十足,语气平和。
李沉舟推门而入,院子四周都是药田,这里面连空气都清新许多。
在中间有条碎石铺就的道路,身穿翠竹长衫的男人端坐在石桌前。
他约莫三十来岁,模样清瘦,捏着书卷,碰一杯清茶。
叶之礼看了眼来人,道:“过来让我看看。”
这位身患炽火症的学徒,因其顽强的求生意志,给他留下不小的印象。
当初刚发现李沉舟的炽火症,他也起了心思挑战这绝症。
针灸、药浴、以毒攻毒,试过数十种法子,换做常人早都撑不住了。
可是这小子却说,反正出力出药的是叶大夫,受点苦也没什么。
顽强而倔强,如同路边的野草,看着总是不起眼,野火烧尽却能再生。
“我的压毒丸吃完了,想着再过来找您买些。”李沉舟坐下,伸出手来。
叶之礼将手搭在其手腕,不多时便眉头拧起,微微摇头叹息。
“火毒狂躁了许多,并且深入脏腑,已有冲击心脏之势。
一旦火毒攻入心脏,你会觉得有火焰由体内向外灼烧,痛苦死去。
你时间不多,可有什么打算,或许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