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看来马管事脾气很大。”李沉舟转过回廊,看了眼许阳脸上的伤。
“你便是李沉舟?”马管事望着少年,神情倨傲的打量着对方。
当他目光落在对方腰间,却是骤然瞳孔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揉搓眼睛。
等到他再度定睛望去,见还是那块黑玉腰牌,表情顿时难看到极点。
他如同木头僵硬在原地,心头却是掀起惊涛骇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李沉舟刚晋升管事不久,怎的忽然又成为正式弟子,难道他突破锻骨境了。
但怎么会这么快?!
不过眼下倒是麻烦了,药房中的正式弟子,可是能管理学徒管事的。
甚至说得过分点,正式弟子便是打杀他这等家奴,在药房中也不过受罚罢了。
从他签了卖身契那一刻开始,在律法上他便不是个人,地位和牲口相差不大。
这也是这么多学徒管事,为什么拼命要晋升正式弟子的原因。
想到这里马管事汗如雨下,很干脆的跪倒在地,“请李师兄责罚!”
许阳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先前如此嚣张的马管事,就这样干脆的跪下了?!
身后的众学徒亦是难以置信,曾经共同做事的李沉舟,何时有这么大能量了?
“许阳,马管事先前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李沉舟平静说道。
许阳毫不犹豫的上前去,狠狠抽了马管事一耳光,“让你丫抽我!”
啪的一声脆响,马管事脸颊高高肿起,却不敢有半点怨言。
李沉舟制止许阳,又道:“马管事,学徒们受了伤是该减轻任务。”
马管事连忙称是,“我明白,往后绝不敢克扣银钱,任务都合理分配。”
“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李沉舟对许阳说了句。
许阳望着李沉舟的背影,又看着不敢起身的马管事,暗道真他娘的爽啊。
三言两语就解决他搞不定的问题,这马管事更是连屁都不敢放。
从药房后院离开后,李沉舟便前往叶大夫的院子,不多时就抵达院门口。
满是药香的院子里,叶晓婉在屋檐下看书,叶大夫正在给药材浇水。
白秋生则在院子里练功,其手掌如同刀锋挥舞,带起一阵呼呼破空声。
下个月就是总院院试,他和师姐停了任务,回到药房中安心练功。
势大力沉的掌风来去自由,白秋生打得不是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