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常人早就是心理崩溃了。
老白缓了缓后，就站起身来。
他拿出一个五官空白的纸扎人，开始慢慢画起来。
每次做梦，他都会想着将那些面孔给画下来。
他似乎不想忘记这些人....
正当老白画得入神时，店铺外传来脚步声。
“老白！”
“终于找到你了。”
玄风子拎着两壶酒，笑嘻嘻地走进来。
“玄风子道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白看见玄风子，神色没什么惊讶，双眼如死水般平静。
“刚从大乾国都赶回来，处理完一些事情。”
“就想着我们好久没见面，过来找你喝酒。”
“我也是为了师妹才知道你搬回这里住了。”
玄风子说道。
“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老白搬来一张小板凳，示意玄风子坐下。
“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来，喝酒。”
玄风子将酒封打开。
两人慢慢喝起来。
“这些纸扎人，你倒是画的越来越像真人了。”
玄风子瞧见店铺深处的一个个纸扎人，惊叹一声。
香烛铺内光线不好，那些纸扎人在阴暗之中仿佛如真人般，只是没有活人那种生气。
“这些都是我梦到过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将他们的模样给画了下来。”
老白解释道。
“梦中的人？”
“你最近老是做梦吗？”
“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
玄风子关心说道。
“不用...老毛病了。”
“何况这些人，应该是我想要记住的人。”
“所以我才会梦到。”
“可惜我一直都想不起他们是谁。”
老白叹气道。
“别想这么多。”
“会有想起那一天的。”
玄风子劝慰道。
“或许吧。”
老白也是喝了一口酒，又问道：“对了，李苍最近怎么样了？”
玄明道观内，跟他熟悉之人，除了玄风子就是李苍。
“李苍这家伙跑去大虞王朝那边了，现在都还没消息。”
玄风子也是无奈摇头。
“你就不担心他出事？”
老白笑了笑。
“他现在本事比我大多了，哪里轮得到我担心。”
“何况这小子连劫波鬼主都能算计，不会出事的。”
玄风子哈哈笑道。
“也是...”
老白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在香烛铺内就是喝喝酒，叙叙旧。
等到橘红色的夕阳洒落进香烛铺内，玄风子就要告辞离开。
“老白，有什么事别硬撑着。”
“想起什么就和我说。”
“我一定会帮你的。”
临走前，玄风子给了老白一张灵符。
“好。”
老白将灵符收起。
唰！
玄风子祭出酒葫芦，一飞冲天，消失在暗沉天穹之中。
老白一人站在香烛铺外，哪怕天彻底黑了下来都没有回去。
他就这么静静站到了深夜，才重新回到香烛铺内。
可老白没有选择睡觉，而是继续拿起了笔，继续给这些纸扎人画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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