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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裂成两半。
暗室窗口的光突然亮得刺眼,从昏黄变成暗红,像块烧红的铁。
“萤火虫探测器”
的绿光闪得连成一片,几乎要炸开!
林夜的脸色白了点:“他们在强行‘敲钟’!
能量过载了!
基座在反吸他们的力!
会炸!”
耳机里同时传来夏侯杰的急喊:“老邹!
邮票店有动静!
王海的热源在抖!
像抽风!
是不是钟楼那边——”
“动手!”
邹善的声音像把刀,劈开了那令人牙酸的嗡鸣,“强攻钟楼!
夏侯,破门!
拿邮票!”
命令刚落,技术部里,林昼刚好把最后一滴荧光胶涂完。
胶水在晨光里凝住,淡绿的边把星光布和青竹粘得严丝合缝,银线顺着竹骨的弧度流,像真的把银河铺在了翅膀上。
他长长舒了口气,小脸上的紧绷终于松开,拿起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翅膀——其实上面没灰,他就是想摸摸那顺滑的布面。
“糊好了…”
他轻声说,声音在空屋里荡开,温柔得像在哄一只刚睡着的小猫。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
“轰——!
!
!”
一声巨响从城北滚过来,像头巨兽在咆哮。
技术部的窗户玻璃“哗啦啦”
地抖,桌上的刻刀被震得跳起来,“当”
地撞在金属台面上。
那对刚完成的星光翅膀也跟着颤,斗柄末端的银铃相互撞在一起,出“叮铃叮铃”
的急响,像在喊,又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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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昼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小脸煞白。
他猛地扭头看向城北,窗外的天还是灰的,但远处的钟楼方向,一道暗红色的光柱正刺向天空——那光扭曲着,像条受伤的巨蛇,搅得云层都在抖,还出“滋滋”
的响,听得人头皮麻。
他攥紧了手里的软布,指腹蹭过星光布的银线,凉得像冰。
翅膀还在颤,银铃还在响,可他总觉得,那声音里藏着点别的——像林夜的声音,像邹善的声音,像夏侯杰的声音,在说“别怕”
。
城北钟楼那道暗红的光柱像从地狱深处伸来的巨爪,指甲缝里还沾着灰黑的云絮,“刺啦”
一声撕开铅灰色的天空。
“滋滋”
的电流爆裂声裹在低频嗡鸣里,像无数根生锈的铁丝在互相摩擦,即使隔着十几条街,也能钻进骨头缝——林昼觉得耳朵里像塞了团冰,又麻又疼。
技术部的窗户还在“嗡嗡”
颤,玻璃上的裂纹又多了几道,桌上的铜铃铛被震得在台面上打转,“叮铃叮铃”
地撞着刻刀,像只慌得找不着窝的鸟。
那对刚糊好的星光翅膀斜斜地歪着,银线被震得松了几根,垂下来的银链缠在一起,颤音里带着哭腔,听得人心头紧。
林昼的小脸白得像刚揉好的面团,攥着软布的手指关节泛青,指腹都被布纹硌出了红痕。
他死死盯着窗外那片被暗红浸染的天,瞳孔里映着光柱扭曲的影子,像把被掰弯的刀。
刚才说“糊好了”
时的轻松早被震飞了,现在心里像揣着块冰,顺着脊椎往上爬,冻得他指尖麻。
他想起游乐场那次——聚光灯下的尖叫也震耳,但那是暖的,是粉丝举着荧光棒喊“幻影双子”
的热,是林夜在他耳边说“站稳”
的稳。
可现在这震动不一样,是冷的,是碎的,是从城北滚来的毁灭,连空气都带着铁锈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哥…老爹…夏侯叔叔…”
他的声音抖得像片被风吹的叶子,刚出口就散在空气里。
腰间的备用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