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韩砺相面而对的是个中年人,此时脸色红得吓人,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说话也有些磕绊,道:“都……都说了说了不是我!你们!你们怎么还冤人,冤枉人啊!”
与韩砺背面而站的那人口舌却是厉害多了,大声道:“不是你还有谁?我亲眼得见,你在我们河道里头蹲了老半天,出来时候还跟我打个照面,你一走,我进去正要干活,一脚险些踩上去——你们卫州人,占了我们滑州的便宜就罢了,怎么这么不要脸皮,跑来别人挖的河道里头屙屎!你个卫州狗杂种!”
此人骂的不是一个人,却是一州人。
本来后头不少卫州人还在围观,听得这话,纷纷站了出来声援。
“什么毛病,你说是就是?”
“老八就是去看看那边挖成什么样子了,打个转就回来了,那点时间脱裤子都不够,你胡咧咧啥啊!”
又有个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叫道:“你骂谁狗杂种?”
“哪个是卫州人,哪个就是狗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