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靠近了盛枷一些,“今日朝堂上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他毕竟姓萧,是皇族之人,与丹宁郡主有所不同。你此前已经将一个皇族郡主送进天牢,这次,你要控制好力道,尽量放宽审理。”
盛枷:“你是要我睁只眼闭只眼,放了他。”
“没说让你放了他,他犯了事儿已成定局。但量刑上面,尽量宽松些,别再弄去天牢,未免不给皇族颜面。说白了,陛下与他们才是一家人。你不过是办差的。”
盛枷凝视了他几秒,冷津津道:“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免得有一日,我惹了事,招来祸患,再溅你一身血。”
盛若举拧眉:“你?”
“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盛枷看也未再看盛若举一眼,离开了。
盛若举站在原地,想想盛强临走前留下的诀别信。
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
再断绝一次父子关系,要他还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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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桉听说今日福王又在大理寺门外闹了多半日。
最后盛枷差人给他送了一根新切下来的手指,才将他给镇住了。
因为来人说了,一个时辰一根手指,福王自己看着办。
福王在大理寺门外红了眼睛,气得直跳脚。
可是怎么办,他又不能冲进去劫狱。劫狱是重罪,他总不能这个时候将自己再搭进去。虽然他很想踹翻大理寺。
闹到这会儿,他自己也知道,闹来闹去,他从盛枷这里根本讨不到便宜。刚好这个时候,袁浪出来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袁浪让他回去等着,这边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福王只能忍下心底的恶火,警告袁浪若是萧达再少一根手指头,他要他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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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以后,盛枷才从大理寺回来。
琥珀布了膳,夏桉陪着盛枷一起用晚膳。
“陛下不在京城,眼下这个案子是不是有些棘手?”夏桉看着盛枷,有些担忧地问道。
盛枷平静道:“这案子不复杂,没有什么棘手的,夫人不必担心。”
“案子是不复杂,可萧达身份摆在这儿,且听说福王一直不依不饶,你的压力应该很大。”
“我办的是案子,无论他是谁,案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