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卫东那双在商场历练多年的毒辣眼睛，一眼就看穿了她强撑的镇定下，那微微泛红的眼圈，紧抿的、有些发白的嘴唇，以及垂在身侧、因为用力握紧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的手指。
她的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王漫妮。
“这位女士，请您息怒。”王漫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和克制！
“这款包确实是佛罗伦萨工坊的老师傅纯手工制作，每一道工序都有严格质检。
您说的这个线头，可能是运输过程中的极小磨损，我们可以立刻为您申请专业的护理和检查……”
“检查什么检查！你就是觉得我买不起，故意拿次品糊弄我是不是？”胖女人不依不饶，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引得周围其他顾客和店员都侧目看来！
“把你们店长叫来！我要投诉！什么玩意儿！一个卖东西的，还敢跟我顶嘴？”
王漫妮脸上的血色褪得更厉害了。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委屈、愤怒、无助……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知道，在这种地方，顾客就是上帝，尤其是这种看似蛮不讲理的顾客，往往背景不简单，一旦处理不好，不仅这个月的业绩泡汤，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
她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女士，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叫你们店长！”胖女人粗暴地打断她，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王漫妮脸上。
店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其他店员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前解围。店长似乎恰好不在。
乔卫东站在店外，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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