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然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顾佳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办公室里寂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委屈、失望、疲惫……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完美外壳，在这一刻，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她缓缓伏在办公桌上，肩膀微微颤抖，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下来，沾湿了冰凉的桌面。
就在她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独自在黑暗中下沉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顾佳猛地抬起头，慌忙擦掉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请进。”
门被推开，乔卫东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他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夜晚的凉意，但眼神却温和而关切。
“我看办公室灯还亮着，猜想你还在忙。”他走进来，将保温袋放在桌上，“晚上这边没什么吃的，顺路给你带了点宵夜，是镇上那家口碑很好的粥铺的，趁热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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