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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秦桧弑君篡位,乃逆天而行;羽讨逆复宋,乃顺天应人。今荆襄已定,隆兴已固,四万大军整装待发,旌旗所向,必克强敌。他日北上,定斩秦桧于太和殿前,献其首于先帝陵前,复我大宋国号,还我百姓太平。愿天下忠义之士,闻檄而动,共襄盛举,则中兴之功,指日可待;大宋之祚,绵延万年!
檄文到日,天下传阅。
大宋隆兴府都统、荆襄招讨使 周羽
永昌元年秋七月 谨布
林文轩念完最后一字,大堂内静得落针可闻,片刻后,赵虎猛地拍案而起,宝剑 “呛啷” 出鞘,声音震得梁柱微颤:“好!骂得痛快!这檄文一传,天下人都知道秦桧是个弑君卖国的狗贼!末将请战,三日后便带先锋骑兵北上,先斩几个秦桧的爪牙,为陛下报仇!”
郝虎也攥紧长枪,瓮声瓮气地附和:“俺也请战!俺要把这檄文抄个百八十份,绑在箭上射进金兵大营,让他们也知道,跟着秦桧没好下场!”
阶下的百姓代表中,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上前,颤巍巍地拱手:“周将军!老民是隆兴府的教书先生,愿带全城的学子帮将军抄写檄文,让这檄文传遍江南,传到每一个百姓耳朵里!俺们还要告诉乡亲们,跟着将军讨逆,才能有活路!”
“对!俺们也愿意帮忙!” 其他百姓代表也纷纷应声,有的说要帮着运送粮草,有的说要组织乡勇守城门,大堂内的气氛瞬间从肃穆转为激昂,讨逆的决心如烈火般蔓延。
青鹤抚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许:“军师此檄文,字字泣血,句句铿锵,既历数秦桧罪行,又晓谕天下大义,民心所向,便是讨逆的底气啊!”
周羽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好!便依诸位所言 —— 林文轩,即刻安排人手,将檄文抄写千份,派快马送往江南各州府、各军营,乃至金寇边境;其余众人,各司其职,加紧备战!”
“得令!” 众将领与百姓代表齐声应和,声音响彻大堂,穿透府衙,传到隆兴府的街道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的檄文绢帛上,那些墨迹仿佛化作了讨逆的刀枪,带着民心与忠义,即将斩断秦桧的篡国之梦,也为大宋的中兴,点燃了希望之光。
乡绅百姓代表们带着抄写檄文的使命离去后,隆兴府衙大堂的气氛从方才的激昂渐归沉稳 —— 烛火依旧明亮,却少了百姓请愿的喧闹,只剩下周羽、青鹤、林文轩及核心将领围站在案前,目光聚焦在摊开的江南舆图上,舆图上用朱砂标注着秦桧禁军驻地、摇摆州府与潜在盟友的位置,一目了然。
周羽指尖轻按在隆兴府的标记上,率先开口,语气比方才誓师时更显沉稳:“檄文传天下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应对秦桧的反扑、稳住局面,才是关键 —— 军师,你彻夜起草檄文时,定也想好了后续对策,说说吧。”
林文轩上前一步,手持竹杖指向舆图,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主公所言极是。当前局势,看似咱们占了大义,实则暗藏风险 —— 秦桧虽弑君篡位,但京城禁军仍有五万之众,且已遣人联络江南各州府的降将,随时可能对隆兴府发起突袭;赣州、抚州虽被秦桧屠城立威,但其周边的吉州、袁州守将仍在观望,若秦桧许以重利,他们极可能倒向奸贼,从侧面包围咱们;此外,完颜斜烈残部虽在荆襄被陈三枪牵制,却也可能受秦桧之邀,从北面袭扰,断咱们的粮道。”
他顿了顿,竹杖转而指向舆图西侧与北侧:“但危机中亦有转机 —— 川蜀宣抚使吴玠,乃岳飞旧部,素来痛恨秦桧,去年因反对议和被秦桧贬谪,至今仍手握川蜀三万兵马,若能联络上他,便是咱们西边的强援;江淮一带的义军首领王彦,率‘八字军’抗金多年,与秦桧素有仇怨,其部众虽多是百姓,却熟悉地形,若能结盟,可牵制秦桧在江淮的兵力。”
说到此处,林文轩眼中闪过笃定:“因此,属下建议三步走:第一步,固守根基 —— 以隆兴府为核心,加固城防,同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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