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般的专注,是他多年暗杀生涯练出的本能,看得巴图忍不住皱了皱眉,柳生也抬起了头,石夯更是握紧了猎斧。
很快,侬彪、王怀安、雷山三方的出战者也依次走上擂场。
最先上场的是侬彪派来的巴图,这壮汉身高近八尺,肩宽体阔,穿着件褐色短打,腰间系着粗麻绳,走路时脚下震得青石板都似有回响。他手里提着柄阔背大刀,刀身厚重得能映出人影,上场后故意朝着赵虎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眼神里满是不屑 —— 显然是觉得赵虎身形单薄,根本扛不住他一刀。
接着上场的是王怀安的人柳生,这瘦高男子穿着身灰布长衫,袖口挽得极高,露出的手腕细得像根竹竿,手里握着两把三寸长的短刃,刃口泛着淡蓝色的光,不知是否淬了毒。他走路轻得像猫,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上场后没看赵虎与巴图,只是低着头,手指在短刃柄上轻轻摩挲,眼神阴恻恻的,透着股不怀好意的沉静,与王怀安的狡诈如出一辙。
最后上场的是雷山的猎户石夯,他浑身裹着张发黑的兽皮,露出的胳膊上满是狰狞的伤疤,手里提着把磨得锃亮的猎斧,斧刃上还留着些干涸的暗红色痕迹,不知是兽血还是人血。他上场后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将猎斧往地上一顿,斧刃嵌入青石板半寸,朝着赵虎与另外两人扬了扬下巴,那模样像是在说 “谁都别想赢我”。
此刻,平地擂中央已站定四人:赵虎黑衣握剑,沉静如松;巴图褐衫提刀,蛮横如熊;柳生灰衫持刃,阴柔如蛇;石夯兽皮扛斧,凶悍如虎。四人呈四角对峙,风从蛊月湖面吹过,卷起地上的细碎尘土,掠过四人的衣摆,周围观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擂场中央 —— 蓝凤凰的目光扫过四人,清了清嗓子,刚要宣布比试开始,平地擂旁的树林里,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枝叶断裂声,快得像错觉,却让赵虎的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
“比试开始!”
蓝凤凰的声音刚落,蛊月湖畔的空气瞬间绷紧。周羽往前半步,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眼神死死锁着擂场 —— 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联手,此刻手心已沁出薄汗;陈默攥着拳,黑骨草叶在指间揉得粉碎,若不是怕扰乱比试,他几乎要冲上去帮忙;刘星将弓箭举到胸前,箭尖对准擂场,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黑凤凰站在蓝凤凰身侧,素白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裙摆,黑衣在风里微微颤动。她盯着擂场中央的赵虎,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 她早听说赵虎擅长暗杀,却没见过他正面搏杀,此刻见三人呈合围之势逼近,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蓝凤凰则抚着腰间五毒佩,目光锐利如鹰,他倒要看看,这几位 “竞争者” 的手下,究竟有几分能耐,更想瞧瞧赵虎这沉默的汉子,能否破局。
擂场上,巴图率先发难!他咧嘴狞笑,双手握住阔背大刀的刀柄,猛地将刀抡过头顶,“呼” 的一声带着劲风劈向赵虎,粗声喊道:“小子,识相的自己认输!不然老子一刀劈了你!” 刀身映着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刀刃几乎要擦到赵虎的头顶。
赵虎脚步轻挪,像片暗影般往后退了半尺,大刀 “咚” 地劈在青石板上,震得碎石飞溅。他刚站稳,左侧的柳生突然窜了上来,双短刃泛着蓝光,直刺赵虎腰侧,阴恻恻的声音裹在风里:“巴图兄别跟他废话!一起上,先废了他!” 短刃速度极快,专挑要害,显然是想一击得手。
右侧的石夯也没闲着,他提起猎斧横扫,斧刃带着破风的锐响,朝着赵虎的腿砍去,嘶吼道:“对!别让他有机会还手!砍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打!” 猎斧沉重,一旦被扫中,骨头定然碎裂。
三人呈 “品” 字形合围,刀劈、刃刺、斧扫,招招都往赵虎要害招呼,根本没按规矩单打独斗!观赛的教徒顿时发出一阵低呼,周羽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见擂场上的赵虎眼神变了 —— 原本平静的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那是他微怒的模样。
赵虎不再一味躲闪,右手猛地拔剑!“唰” 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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