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民反抗。龙啸天遂联合七部,组建‘苗岭军’,人数约一万五千,皆善用苗刀、蛊术与山地陷阱,黔岭地形复杂,林木茂密,秦家军队三次进剿都铩羽而归,损兵折将近万。但黔岭七部向来封闭,对外界事务不甚了解,且缺乏粮草补给,虽战力强悍,却难以向外扩张,只求守住家园,抵御秦桧的掠夺。”
“这五支势力,各有优劣,且彼此间并无往来,甚至有些还存在旧怨。” 麒麟青鹤收起竹简,躬身道,“比如四川节度使赵承业,曾因粮道运输问题与嵩山义盟韩岳有过摩擦;浙东盐帮与浣花宫,也曾因商路过境税的问题产生争执。若要结盟,需先化解这些旧怨,难度不小。”
林文轩闻言,抚着胡须沉吟道:“旧怨虽难化解,但‘反秦’二字,便是最好的纽带。赵承业需稳定后方以图东进,韩岳需重甲骑兵补强战力,张海峰需销路保障盐利,肖凝雪需盟友牵制金人与秦家军队,黔岭七部需粮草补给与外界支援 —— 咱们周家军地处隆兴府,四通八达,可作为中转枢纽,为各路势力提供军备、粮草与情报支持。只要主公牵头,许以合理的利益分配,联盟未必不能成。”
周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猛地一拍案几:“好!便按诸位所言,先派人联络各路势力。文轩,你即刻起草结盟檄文,阐明反秦大义与联盟章程;青鹤,你负责制定联盟的利益分配方案与补给计划。吴远,你负责联络各势力。”
“遵命!”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得堂内烛火都微微晃动。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内,落在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也落在众人坚毅的脸上。虽知前路艰险,联盟之路布满荆棘,但只要能诛奸贼、驱金人,复中原,纵使千难万险,周家军上下,也绝不退缩。
林文轩见周羽已然采纳结盟之策,眼中精光一闪,上前一步躬身拱手,声音沉稳却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主公,结盟之事固然关键,但欲成大业,需先正其名、立其威!臣斗胆进言 —— 主公当于隆兴府登基,称‘江南王’!”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寂静,连窗外的风声都清晰可闻。王猛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好!军师说得好!秦桧那奸贼都能称帝,主公乃天命所归,称个江南王算什么?我看还要早日报仇雪恨,登基为帝才对!”
李岩、吴远也纷纷附和,眼中满是兴奋。秦正虽未言语,却微微颔首,显然也认同此议。陈默端坐不动,指尖轻轻敲击案几,目光落在周羽脸上,神色沉稳却难掩赞同之意;黑凤凰则挑眉看向林文轩,对这中原的权术博弈虽不甚热衷,却也明白名号的重要性。
林文轩抬手示意众人稍安,继续侃侃而谈:“主公莫忧,此称王绝非陈胜吴广之流的仓促之举,而是深思熟虑后的顺势而为,有三大不可替代的好处。”
他伸手指向舆图上的江南腹地,语气铿锵:“其一,正名顺势,师出有名。秦桧弑君称帝,已是逆天而行,天下百姓虽怨,却无共尊之主。主公占据荆襄和江西,辐射江南,此地鱼米丰饶,百姓归心,乃是南宋经济之核心。主公又是江南侯世子,称江南王,便可与秦桧的‘秦’朝分庭抗礼,昭示天下‘正统在我’—— 届时发布讨秦檄文,便不再是藩镇起兵,而是王者伐罪,方能一呼百应,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有明确归附之标。”
“其二,凝聚人心,稳固根基。” 林文轩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堂内诸将,“如今周家军已聚数万之众,麾下有战将、军师谋士,还有五毒教这般强援。但军中将士来自四方,百姓归附者日众,若无一个响亮的名号与明确的愿景,难以凝成铁石之心。主公称王之后,便可封官赐爵,定立章法,让将士有奔头、百姓有依靠。昔日楚熊通称王而楚强,正是因名号既立,上下同心。江南百姓饱受秦桧苛政之苦,主公称王之后推行轻徭薄赋,必能让民心彻底归附,使隆兴府成为铜墙铁壁般的根基。”
周羽指尖摩挲着剑柄,眉头微蹙:“军师所言极是,但此举会不会让各路势力忌惮,反而不利于联盟?”
“主公多虑了。” 林文轩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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