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更荒唐的还在后面。第二天,全城百姓目睹了奇迹:折腾河用浪花拼出了一道完整的数学题——“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全县寂静。
王大嗓门戳戳刘大鱼:“它在干啥?”
刘大鱼张着嘴:“好像在……考我们算数?”
沈学究激动得眼镜都要掉了:“这是《九章算术》的题目!这条河有灵性!它在表达!”
接下来的日子,眉州百姓过上了被河逼着学习的生活。每天早晨,河面准时出现一道题:有时是几何,有时是方程,有时是天文计算。答对了,河水就安静一天;答错了,它就闹腾加倍。
赵县令被迫重拾三十年前学过的算学,算秃了头也没解出“鸡兔同笼”的新变种题。李工曹、张司仪、周监副组成“答题敢死队”,经常为解题方法吵得面红耳赤。
最绝的是,这河还因材施教。看到渔夫算不清鱼群数量,它就天天出除法题;看到农夫搞不明白田亩分割,它就专注几何。三个月后,眉州百姓的数学水平突飞猛进,连三岁小孩都能背九九乘法表。
但问题没解决啊!河水还是川流不息地折腾,只是从“无脑折腾”变成了“有文化地折腾”。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沈学究和赵灵儿躲在山洞避雨,发现洞壁有古碑文。碑文记载,唐代有个叫“周不停”的数学狂人隐居于此,毕生研究“水流计数学”,认为“天地万物皆可算,江河湖海尽是题”。他临终前大笑:“吾道不孤!纵身死,算心不息!”
“周不停……川流不息?”沈学究灵光一闪,“不是河在折腾,是那位先贤的算学执念,融进了水里!”
两人狂奔回县衙。听完讲述,周监副一拍大腿:“这就对了!风水上这叫‘执念地脉’!这位周前辈的算学执念太强,影响了地脉,地脉又影响了河水!”
“所以解法是?”赵县令急切地问。
“简单。”沈学究推眼镜,“让它算个够。”
第二天,全县百姓扛着算盘、捧着算筹、抱着沙盘,齐聚河边。沈学究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深吸一口气,对着河面喊出了史上最难数学题——他自己钻研三年未解的“日月交食精算题”。
河水静止了一瞬。
然后,疯了。
前所未有的疯。整条河腾空而起,在空中扭曲、旋转、分化成无数水线,那些水线交织成庞大的立体算图。阳光透过水幕,折射出七彩光芒,美得惊心动魄。
计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全县百姓轮班送饭,围观这场“人河算学对决”。第四天清晨,河水“哗啦”一声落回河道,用最后的气力,在河面拼出了完整的解题过程和答案。
然后,它安静了。
真正的安静。河水潺潺流淌,波澜不惊,鱼虾悠闲,水草轻摇。
“结、结束了?”赵县令颤声问。
仿佛在回应,河面泛起温柔的涟漪,拼出两个字:“谢谢。”
全城欢呼!
庆功宴上,赵县令举杯:“今日本官终于明白了,‘川流不息’这词儿,说的不仅是水流不停,更是……”他卡壳了。
“是执着不息。”沈学究接话,“是对所爱之事,哪怕成了鬼魂、化了河水,也要坚持到底的那股劲儿。”
赵灵儿看着他侧脸,突然说:“爹,女儿要嫁就嫁沈大哥这样的!”
“噗——”赵县令喷了酒,“啥?!”
“灵儿姑娘,学生、学生……”沈学究脸涨成猪肝色。
“别学生了!”赵灵儿叉腰,“你就说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研究‘夫妻恩爱数学’?”
满堂爆笑。
后来,折腾河改名“思算河”,恢复了正常。但每逢初一十五,它还是会用涟漪拼些简单数学题,逗孩子们玩。沈学究和赵灵儿成亲后,在河边开了家“川流不息书院”,专教格物算学。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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