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明日你带两坛糯米酿给夫子,冬日能暖身还不会醉。”
徐瑾年颔首:“上次带过去的糯米酿师娘很喜欢。”
第一次听徐瑾年提起师娘,盛安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师娘是什么样的人?上次咱们搬家,师娘就没有过来玩。”
徐瑾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黯淡,声音也变得沉闷:“师娘很温柔很慈祥,平日里待我们四个如亲子,只是……”
迟疑片刻,他才继续说道:“师娘和夫子曾有一个孩子,后来这个孩子夭亡,师娘承受不住打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夫子便辞官带着师娘回到青州。”
青州有姜夫人的娘家,是姜夫人从小就熟悉的地方,姜夫子不惜在这里落户,一待就是十数年。
徐瑾年从姜夫子偶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出二人孩子的夭亡另有隐情,可能涉及到皇家。
盛安没想到姜夫子夫妇竟然遭遇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心情异常低落:“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娘的病情没有好转么?”
徐瑾年摇了摇头:“每次有所好转,师娘便会想起那个孩子。”
如此周而复始,姜夫人一遍遍想起丧子之痛,又怎么可能真的好转。
盛安心里愈发难受,不敢想象清醒时的姜夫人有多痛苦。
徐瑾年揉了揉她的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做的饭菜让爹恢复康健,治好了丁天赐的恶食症,兴许糯米酿也能让师娘减轻痛苦。”
盛安却没这个自信:“师娘是精神上的疾病,和身体上的疾病不一样。”
不过具体有没有用她也不清楚,前世没有没有见过这方面的案例。
算了,每天适量喝些糯米酿对身体没坏处,师娘喜欢就让她喝吧,至少喝下去的那一刻她是愉悦的。
没过多久,盛家二老和徐成林也关店回来了。
得知盛安买回两个洒扫洗衣的下人,三位长辈没有任何意见。
若是刚进城那会儿,盛家二老可能会觉得没必要。
如今盛安每天抱回一匣子银子,馄饨铺也有一份进项,他们的思想自然而然的发生巨大转变。
钱么,赚来就是花的,花完还能再赚,放在家里又不会下崽。
刚好今日是馄饨铺开张满一个月的日子,盛奶奶把盛安拉到房间,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小木箱。
盛安好奇的接过来打开,眼前出现一片银闪闪,全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银。
盛奶奶笑容慈祥:“昨晚我和你爷称过了,这些碎银加起来有十两左右,是这个月铺子的所有收入,你拿去跟瑾年一起花。”
盛安震惊:“这么多?”
盛奶奶的笑容有些得意:“我跟你爷还有你公爹一天到晚耗在馄饨铺,要是只赚个三五两银子,还不如待在家里干活,省下你买人给月银的钱。”
馄饨铺刚开业那会儿,生意确实不怎么样,大头收入是徐成林摆摊赚的。
后来口碑传开了,吸引了附近大半的食客,铺子里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赚得比徐成林摆摊还要多。
最近几天新添了包子馒头和饺子,每天的收入又往上蹿了一节,月收入直接超过十两。
本来二老想着铺子里的收入分成三分,他们一起拿两份,徐成林拿一份。
徐成林却拒绝了,只道吃喝穿不愁,他没地方需要花银子,让二老一起收着交给盛安。
看着精神头比在村里还要好的老太太,盛安很庆幸腾出两间屋子让三位老人卖吃食。
她把木箱子推回去:“奶,我和瑾年不缺钱花,铺子里赚的钱你们自己收着,以后想买什么自己买。”
盛奶奶嗔怪道:“给你你就拿着,跟奶客气啥!”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孙女的肚子上,慈祥的脸上露出几分忧虑:“你和瑾年成亲有半年了,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是不是得找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