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最大价值在于出嫁前为家庭、尤其是为兄弟做出的贡献。
关于张艳红辍学打工的决策,老方从一位与王家有点远亲关系的老人那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那时候艳红成绩还行,老师都找到家里来了,说娃是块读书的料。可桂花死活不同意,说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啥用?不如早点出去学门手艺(其实是打工),还能帮衬家里。为这事,艳红那丫头哭了好几天,饭都不吃。可没用,桂花主意正着呢,说‘这事由不得你’。”
老人叹了口气:“她心里那小九九谁不明白?耀祖那时候就不想念书,在外面瞎混,桂花寻思着得赶紧给儿子攒钱娶媳妇啊。让闺女出去挣钱,贴补儿子,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甚至在张艳红南下打工这件事上,王桂花也展现了她“精明”的一面。她并非盲目地将女儿推出去,而是经过“评估”的。她打听过南方的工资水平,比较过不同工厂的待遇,甚至通过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大致了解了一些招工渠道。她替张艳红选择的,并非最辛苦的流水线,而是看似“更有前途”的大公司行政岗位应聘——尽管这种“前途”是基于她有限的认知和道听途说。在她看来,进了大公司,哪怕是从最低的职位做起,也意味着更稳定、可能更高的收入,以及未来或许能帮衬到儿子的更大可能性。这份“投资”眼光,混杂着重男轻女的陈腐观念和底层妇女生存智慧,显得既可悲又可笑。
“唱念做打”的操控术
王桂花的精明,不仅体现在物质算计上,更体现在对家庭成员的情感操控上。她对懦弱的张建国,是直接的呵斥和经济控制;对不争气的儿子张耀祖,是抱怨中带着溺爱和无限度的索取承诺;而对女儿张艳红,则是一套“唱念做打”的组合拳。
老方的报告记录了一位村民的生动描述:“桂花要是想管艳红要钱,或者让她干什么事,那招数多着呢。有时候是哭穷卖惨,说家里多难,你哥多不容易;有时候是软硬兼施,说‘妈这都是为你好,你以后还得靠你哥’;要是艳红有点犹豫,她立马能拉下脸来,骂她‘白眼狼’、‘白养你了’。那丫头,到底心软,又从小被她管怕了,最后多半还是依了她。”
在村里,王桂花也善于经营自己的形象。在家境相似的主妇圈里,她时常以“当家人”自居,抱怨当家的辛苦,炫耀自己对家庭的“贡献”(比如如何精打细算维持家用),以及对儿子未来的“宏伟”规划(尽管这些规划大多不切实际)。她通过这种话语,一方面强化自己在家庭内部的权威,另一方面也在小范围内获取一种扭曲的认同感和优越感。
报告结论:生存焦虑下的极端利己主义
老方在报告的最后,对王桂花的人格进行了冷静的剖析:
“目标人物王桂花,是典型在资源匮乏环境下形成的极端利己主义与实用主义者。其‘精明’与‘算计’本质是生存焦虑的外化表现,通过绝对控制有限资源(主要是经济)来获取安全感。其行为逻辑深受传统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将儿子视为自身价值延伸与未来保障,对女儿则视为可榨取的短期资源。情感操控手段熟练,善于利用道德绑架(孝道、家庭责任)与情绪施压(哭闹、指责)达到目的。性格强势、控制欲极强,是家庭内部矛盾的主要源头和张力核心。其行为模式在特定环境中具有一定‘生存合理性’,但对家庭成员,尤其是处于弱势的女儿张艳红,造成持续性的情感剥削与心理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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