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的脸颊,声音更加柔和,却带着无尽的疲惫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吗……”
在瑞穗极尽温柔的安抚下,清告紧绷到极致的身体才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将额头深深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极力压抑着几乎要决堤的情绪。
短暂的温情与巨大的恐惧在病房内交织弥漫。
祥子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无声地靠向柒月,寻求着支撑。柒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柒月低声说道,悄然起身走出病房,想给这家人一点独处的空间。
“管家应该送东西来了,我去看看。”
然而,他刚走出病房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稳而略显疏离的脚步声。
丰川定治在管家的陪同下,正朝这边走来。
老人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线条冷硬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银发梳理得纹丝不乱。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既无担忧也无宽慰,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在病房门前停下脚步,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观察窗,没有出声也没有开门窗的意向,直直的向内望去。
他看到了女儿额角的纱布和苍白的脸色,看到了女婿近乎匍匐般地紧握着女儿的手、那脆弱不堪的背影,也看到了窗边相依的祥子和柒月。
随后就是从祥子身边离开走出门外的柒月。
定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被柒月盯着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些许波澜。
然而,这丝波澜很快被更深沉的漠然所取代。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生病的女儿,更是一个可能因健康问题而动摇家族稳定性的关键节点。
作为丰川家的掌舵者,他必须首先考虑的是大局,是个体的情感必须让位于家族的秩序与未来。
他停留了不到十秒,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必要的程序。
随即,他对上了出来的柒月的眼神,然后对身边的管家微微颔首,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管家立刻上前一步,将手中一个精致的便当袋递给柒月,低声道
“柒月少爷,这是老爷吩咐准备的,是一些利于恢复的清淡饮食。老爷他……”
管家话语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了解了情况。家族事务繁多,清告的事情还需要善后,老爷不便久留,请夫人安心休养。”
柒月接过袋子,摇了摇头,目光从那位远去的、冷漠的背影上收回:“我明白,不会对外祖父有意见。”
他只是无法认同,那扇薄薄的房门,为何最终都未能被推开。
那份沉默的“关心”,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而疏离。
病房内,清告在定治身影消失于走廊转角后似乎有所感应。
他抬起头,只看到柒月站在门口和管家低声交谈,随即明白了什么。
深刻的苦涩与难言的痛楚掠过他的眼底,但很快被对妻子更汹涌的心疼与担忧所淹没。
他重新低下头,更加用力地、几乎是贪婪地握紧了瑞穗微凉的手,仿佛那是他在汹涌暗流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而瑞穗,在父亲身影最终离去,心里的期盼也彻底熄灭,转化为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她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丈夫的手,低声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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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瑞穗的出院手续办理得很快。
额角的伤口愈合良好,脑震荡的症状也已消退。
医院的最终出院诊断上写着“头部外伤后综合症”,
但那份神经内科的会诊记录和“疑似运动神经元病,建议尽快专科深入检查”的强烈建议,像一道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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