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了。赵珣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盐田之事,说来惭愧。林家私盐案牵连甚广,盐铁司已将其查封,说是要‘重新清查’,赵某虽有心想帮忙,却也不好越权。”
“越权?”徐凤年挑眉,“赵世子持镇南令,节制青州南部军政,难道管不了一个盐田?”
“世子有所不知。”赵珣叹了口气,“盐铁是朝廷直管,青州府虽有监管之权,却无处置之权。更何况,这些盐田牵扯到几位京官,若是贸然归还,怕是会引来非议,对世子、对北椋,都未必是好事。”
他这话半真半假。盐田确实被盐铁司查封,但以他如今在青州的势力,要解封易如反掌,所谓的“京官非议”,不过是托词。
吕钱塘(林探花)忍不住开口:“赵世子,那些盐田是林家祖产,虽涉私盐案,却也罪不至充公……”
“吕先生是吧?”赵珣打断他,目光锐利,“林家庄园的账本,赵某也看过。你这位‘旁支’,似乎也参与过私盐贩卖?要不要赵某把你交给盐铁司,好好‘聊聊’?”
吕钱塘脸色惨白,瞬间噤声。
徐凤年眉头微蹙:“赵世子何必为难一个读书人?账本上的事,北椋会给朝廷一个交代,不劳青州费心。”
“世子这是要插手青州司法?”赵珣语气转冷,“别忘了,这里是靖安王的地盘,不是北椋。”
“赵某也别忘了,林家欠的是北椋的债,用盐田抵债,天经地义。”徐凤年寸步不让,“朝廷若有异议,北椋自会派人去京城解释,就不劳赵世子‘越权’提醒了。”
两人目光再次交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石火。魏叔阳轻咳一声,打圆场:“两位世子息怒。盐田之事不妨从长计议,林家产业众多,未必非要盯着盐田不可。”
李淳罡忽然笑道:“年轻人就是火气旺。不就是几块盐田吗?赵某要是舍不得给,徐某要是非想要,不如打一架,谁赢了归谁,多简单。”
这话看似玩笑,却带着一股宗师威压,赵珣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沉,脸色微变——他终于确定,这个老者至少是二品境,甚至可能是一品大宗师!
“李先生说笑了。”赵珣收敛锋芒,笑道,“都是为了公事,何必动刀动枪?这样吧,盐田可以归还林家(实则归徐凤年),但有两个条件。”
“请讲。”
“第一,盐田产出的海盐,需分三成给青州军,作为‘军饷补贴’。”赵珣竖起一根手指,“第二,林家的商号需在青州府登记备案,按章纳税,接受南部军监管。”
这两个条件,看似苛刻,实则是在试探徐凤年的底线。分三成盐,是要利益;监管商号,是要控制权。
徐凤年沉吟片刻,点头:“三成盐可以,但需以市价折算成白银。监管商号也可以,但只能是青州府衙的文官,南部军不得插手日常经营。”
他退了一步,却也守住了核心——北椋要的是产业自主权,而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