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清清楚楚地记住，在这座皇宫里，谁才是主宰。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生死荣辱，全都由他一人决定。
他再次低头，狠狠堵住了她还在渗血的温热的唇。
这一次，带着惩罚和再次宣示主权的意味，比方才更加用力，更加深入。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沈清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她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这一夜，变得无比漫长。
萧柏熙仿佛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对她的欲望和掌控，在今夜一次性尽数发泄。
他反复地索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他要将她身上那股清冷的、属于她自己的味道，彻底洗去，再用他霸道的龙涎香，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将她浸透、染色。
让她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东西。
沈清歌的意识渐渐模糊。
身体上的痛楚已经麻木，只剩下疲惫。
她像一叶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没、撕碎。
后半夜，在她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恍惚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她耳边落下了一句近乎呢喃的命令。
“记住，你是朕的。”
说完，他终于感到了满足，翻身睡去。
沈清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极致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屈辱中，意识终于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在她昏睡过去的瞬间，无人察觉。
她心口的位置，那潜伏已久的焚心蛊，因为主人极端激烈的情绪波动和身体遭受的重创，被前所未有地激活了。
一丝比发丝还要纤细的血色丝线，在她白皙的皮肤之下，如灵蛇般一闪而过，随即隐没不见。
沉睡中，沈清歌做了一个梦。
她又回到了那个夜晚，灭族的冲天火海，烧红了半边天际。
惨叫声，兵刃相接的碰撞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地狱之歌。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躲在箱子里、只能透过缝隙无力哭喊的小女孩。
她站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央。
火焰舔舐着她的衣摆，却无法伤她分毫。
她穿着一身血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在热浪中狂舞。
一双眼睛，不再是平日里的清澈或隐忍，而是变成了浓稠如血的赤红，妖异而骇人。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火海尽头，高踞于王座之上的那个面目模糊的皇者身影。
然后，她对着那个身影，露出了一个诡异而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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