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用银子,或者用家人的性命,你自己选。”
小安子的心一颤,重重点头:“奴才明白!”
“第二,”沈清歌顿了顿,后背的剧痛让她差点没稳住声音,“去查,宴席上,有谁的宫女靠近过我的桌子。我要每一个人的名字,还有她们主子的反应。”
“第三,”她转过头,烛光下,她的眼神冷得吓人,“派个生面孔,去查查淑妃宫里的采买记录,就查最近半个月的。我要知道,她宫里是不是缺了什么不该缺的东西,或者多了什么不该多的东西。”
小安子神情一凛,他知道,这第三件事才是关键。主子根本不信凶手是明面上的那些人!
“娘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他收好东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绿萝端着热水和药酒进来时,就看到沈清歌正背对着她,艰难地脱下那件华丽的云霞锦。当衣衫滑落,绿萝倒抽一口冷气。
在她白皙如玉的后背上,靠近肩胛骨的地方,一片碗口大的淤青,青紫交错。那是为了护住万婕妤,用尽全力撞在廊柱上留下的。
“娘娘……”绿萝的眼圈瞬间红了。
“上药。”沈清歌的声音很平静,她趴在软榻上,将脸埋进锦被。
冰凉的药酒触碰到肌肤,剧痛让她身体猛地一颤,指甲深深抠进软榻的边缘。可这点皮肉之痛,又如何比得上心里的杀意。
这一局,环环相扣。对方算准了她新晋受宠,根基不稳,又算准了万婕妤身怀龙裔,是众矢之的。只要万婕妤出事,她这个带去“凶器”的人,就是唯一的凶手,百口莫辩。
容贵妃?她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更像被推到明面上的靶子。
真正的猎人,从不自己下场。
沈清歌闭上眼,脑中飞速将所有人的关系网过滤了一遍。
一个时辰后,殿外传来小安子急促的脚步声。他甚至忘了通传,直接闯进来,脸上混杂着惊恐和果然如此的神情。
“娘娘!”
沈清歌猛地坐起身,扯过外衫披上:“查到了?”
“查……查到了。”小安子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厨房那边办妥了。奴才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负责清扫的小太监嘴里问出,宴席中途,他看到丽嫔的大宫女,鬼鬼祟祟地从您的桌上包走了一块点心。”
果然是她。丽嫔是容贵妃的狗,矛头最终还是指向了容贵妃。
“可是……娘娘……”小安子的声音在发颤,“那小太监还说,他后来去倒秽物,路过假山时,看到丽嫔的宫女,把包着点心的帕子,交给了另一个人!”
沈清歌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谁?”
小安子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没看清脸,只看到那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宫装,袖口……袖口绣着一小簇兰草。”
淡青宫装,袖绣兰草。
那是淑妃周怀玉身边,一等贴身宫女才有的服制。
“主子,还有这个!”小安子呈上第二张纸,“这是奴才托人从太医院抄来的,淑妃娘娘近半月的用药记录……她一直在用安神助眠的汤药,但里面有一味‘紫河车’,是用来安胎的,可淑妃娘娘她……她并无身孕啊!”
沈清歌接过那张药方,指尖冰凉。
她瞬间全明白了。
淑妃假装怀孕,再用丽嫔的手,导演一出万婕妤“意外”流产的戏码,嫁祸给她。然后,淑妃自己再“恰好”也流产,栽赃到盛怒的容贵妃头上。
一石三鸟。
除掉她这个新宠,除掉万婕妤腹中的龙裔,再顺便把容贵妃拉下马。好一招“连环计”,好一个“兰心蕙质”!
沈清歌将那张药方,凑到烛火上,看着它慢慢变成灰烬。
她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灿烂又冰冷。
她转头看向小安子,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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