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徐立时，她眼中的羞窘虽然还在，但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谢……谢谢你……”她低声道，声音细若蚊蚋。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徐立看着她，目光深邃，“你是我妻子。”
“妻子”这两个字，他咬得有些重。
沈清舞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妻子”这个身份所附带的意义和责任。
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排斥。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但气氛，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尴尬和紧张。
一种微妙的、暧昧的、正在悄然改变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动。
过了一会儿，沈清舞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然而双脚刚沾地，腿一软，差点摔倒。
“小心！”徐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稳稳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肌肤相触，两人都是一怔。
沈清舞像是被烫到一样，慌忙想挣脱。
“别动。”徐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扶你去浴室。”
他半抱着她，将她送到了浴室门口。
“我……我自己可以。”沈清舞声如蚊讷，脸颊依旧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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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没有坚持，松开了手，看着她有些踉跄地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水声。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昨晚开始，已经不一样了。
当沈清舞洗完澡，穿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时，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有些躲闪，不敢与徐立对视。
徐立也已经穿戴整齐。
“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了。”徐立说道，“我们从专用电梯下去，不会被人看到。”
他考虑得很周到。
沈清舞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也泛起一丝暖意。
他……其实很细心。
退房，上车。
回沈家别墅的路上，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气氛不再像来时那样凝滞，但也谈不上自然。
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和尴尬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沈清舞一直偏头看着窗外，但徐立能感觉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风景上。
快到家时，沈清舞忽然低声开口，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徐立说：
“昨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包括爸妈和悦悦。”
徐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和适应。
他并不急于一时。
车子平稳地驶入沈家别墅。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走进家门。
安凤雅正坐在客厅，看到他们一起回来，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清舞，你昨晚没回家？还有你，徐立！你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她的声音尖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两人身上扫视，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沈清舞的心猛地一跳，强作镇定，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合理的解释。
她不能说实话，那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妈，昨晚宴会结束后，皮特先生又临时安排了一个小范围的商务讨论，结束得太晚了。”沈清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我怕打扰你们休息，就在酒店住了一晚。”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符合她工作狂的人设。
安凤雅的疑虑消了一半，但目光又转向徐立：“那他呢？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徐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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