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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量波形很古怪。”
“不像人类，也不像刚才那些炮台。”
“更像是……”
她的声音带上一丝困惑。
“机器和活体组织的混合。”
徐立的心沉了下去。
母亲说过。
司空晦在利用心源脉动，滋养某种东西。
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难道……
他已经成功了？
就在这时——
进度条跳到了100%。
“数据解密完成。”
“开始传输……”
服务器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个加密数据包，通过小柒建立的临时链路，开始向徐立的个人终端传输。
速度很快。
但数据量巨大。
至少需要两分钟。
徐立握紧紫藤刃。
转身走向楼梯。
“小柒，继续传输。”
“我先上去。”
“夜鹰他们撑不了太久。”
他快步冲上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像战鼓。
像心跳。
……
地下三层。
夜鹰小队已经处理完伤员。
重伤员被安置在相对安全的角落。
剩下五人，重新整备。
弹药、弩箭。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队长，门怎么开？”
一名队员指着走廊尽头。
那里有一扇巨大的金属闸门。
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开关。
只有一排暗淡的指示灯。
夜鹰走上前。
仔细观察。
门是气密结构，厚度至少三十公分。
强行破拆，需要大量炸药。
但他们带来的爆破装置，刚才已经用完了。
“徐先生……”
夜鹰正要汇报。
突然——
闸门发出了低沉的液压声。
指示灯由红转绿。
门，自己开了。
缓缓向两侧滑开。
露出后面幽深的通道。
通道尽头，隐约能看到闪烁的蓝光。
还有……
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声。
以及……
一种低沉的能量脉动。
像是心跳。
巨大的心跳。
“全体警戒。”
夜鹰举起紫藤刃。
小队呈战术队形，缓缓推进。
通道很长。
至少有五十米。
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粗大的能量导管。
导管里流动着暗紫色的液体。
像是血液。
又像是某种能量溶液。
越往里走。
温度越高。
空气里的臭氧味越浓。
还有……
一股淡淡的腥味。
像是海水的腥。
又像是……
血肉腐败的腥。
终于。
他们走到了通道尽头。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
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座三层楼高的巨型设备。
设备表面，覆盖着无数闪烁的屏幕和指示灯。
那就是中枢。
情绪能量收集与转化中枢。
但吸引夜鹰目光的，不是中枢本身。
而是中枢下方。
那个巨大的培养槽。
培养槽里，灌满了暗紫色的营养液。
液体内……
悬浮着四具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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