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机械般的精准。
“妹夫真是爱开玩笑。”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
动作自然。
但徐立看见，他手指在触碰到胸口位置时，有极其细微的停顿。
“看来碧波府的‘疗养’，让你多了些奇怪的……”
萧文博抬起眼。
眼底那抹暗红色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想象力。”
他顿了顿，脸上重新挂起完美的微笑。
然后。
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声在客厅回荡。
内厅里，立刻走出一名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律师模样。
表情严肃。
他走到萧文博身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恭敬地递上。
萧文博接过。
然后。
轻轻放在茶几上。
推向安凤雅和沈清舞的方向。
“还是谈正事吧。”
他声音平稳。
“这里有一份父亲早在三年前就秘密签署的《紧急情况授权委托书》公证副本。”
“内容很简单——”
他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压低。
带着那种机械般的冰冷质感。
“授权我在他无法理事时，全权处理集团及家族一切事务。”
“法律效力，毋庸置疑。”
安凤雅脸色煞白。
她颤抖着手，想去拿那份文件。
却被沈清舞按住。
沈清舞拿起文件。
快速翻阅。
越看，脸色越冷。
最后，她抬起头，看向萧文博。
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这份文件……”
她缓缓开口。
“是假的。”
萧文博笑了。
“清舞妹妹，文件上有父亲的亲笔签名，有公证处的钢印，有律师的见证……”
“你说假，就假？”
他身体往后靠，姿态从容。
“法律不讲感情。”
“只讲证据。”
沈清舞握紧文件，指节发白。
她知道，这份文件在法律层面，很可能真的有效。
沈名扬三年前签的东西……
那时候，正是萧文博母子的事开始发酵的时候。
父亲是为了补偿？
还是被逼的？
她已经无从得知。
但现在——
这份文件，成了萧文博手里最锋利的刀。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像倒计时。
突然。
徐立动了。
他走到沈清舞身边，从她手里拿过文件。
看都没看。
直接——
撕了。
刺啦——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萧文博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
黑衣人们同时上前一步！
手已经按在武器上！
徐立却像没看见。
他把撕成两半的文件，随手扔在茶几上。
然后。
抬头。
看向萧文博。
眼神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法律？”
他开口。
声音很轻。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萧文博。”
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你是不是忘了——”
“这里是谁的家？”
话音落。
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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