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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最朴素的江湖义气。
第三段，是九柄紫藤刃同时泛起的微光。
是割破掌心时滚烫的血。
是“护我林氏，百死不悔”的古老誓言。
第四段，是七个沉默的身影。
肩并着肩。
背靠着背。
用血肉之躯筑成最后防线。
还有第五段、第六段……
所有光丝携带的“守护”意念。
所有徐立从共鸣场中汇聚的信念。
此刻。
全部被强行写入了司空晦那套绝对理性的系统。
像在纯白的逻辑代码里，泼上了浓墨重彩的情感颜料。
像在精密的数学公式中，插入了毫无道理的打油诗。
系统疯狂报警。
【逻辑冲突加剧！】
【情感数据无法归类！】
【系统资源被异常占用！】
【建议：立即清除未知数据流！】
司空晦试图清除。
但他发现——
清不掉。
那些情感信息，已经和他的系统代码纠缠在一起。
像藤蔓扎根于岩石。
强行清除，会导致系统本身崩溃。
而更可怕的是……
这些信息的“存在”，正在引发连锁反应。
他感觉到。
自己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卡顿。
0.01秒。
短暂到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但对他这种级别的存在来说——
0.01秒的卡顿，足以致命。
更明显的是左胸弱点处。
那层刚刚生成的菱形晶格盾。
此刻正剧烈闪烁。
表面浮现出大量的“雪花状”噪点。
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
防御强度，骤降。
从绝对防御，降到了……可以被击穿的程度。
“徐……立……”
司空晦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
惊怒交加。
…………
沙滩上。
徐立力竭了。
最后三道光丝的发射，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
周身金白色的光芒彻底黯淡。
乾坤一炁钱从空中坠落，被他勉强接住，握在掌心。
母亲灵韵的加持消散。
父亲守护之魂的火焰，也微弱到几乎熄灭。
他再也维持不住飞行。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坠落。
砰！
单膝重重砸在沙滩上。
溅起一片沙尘。
他大口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胸口那片虚无斑块，已经扩散到碗口大小。
冰冷的“不存在”感，正从胸口向四肢蔓延。
但他没有倒下。
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
死死盯着高空中的司空晦。
盯着对方左胸那层剧烈闪烁、满是噪点的菱形盾。
成功了。
虽然只是让防御降到最低。
虽然自己已经濒临极限。
但——
机会来了。
真正的、可以击穿防御的机会，来了。
只要再来一击。
只要能抓住盾牌最不稳定的瞬间。
就有机会，真正伤到司空晦的本体。
可是……
徐立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力量。
感受着快速流失的生命力。
苦笑。
没力气了。
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难道要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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