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出现在眼前。
左侧,是无边无际、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暗紫色星云——“寂灭星云”,其中偶尔有死亡的恒星爆发出最后的光芒,转瞬又被黑暗吞没。
右侧,则是一条由无数发光星尘、离子流和微小星体组成的、五彩斑斓却流速惊人的“流光河”,散发着混乱的能量波动。
两者交汇之处,虚空扭曲,光线迷离,形成了一片光怪陆离、法则极其不稳定的缓冲地带。在这里,沈独手中那枚破军钥的震颤明显加剧,那块破军戟碎片也微微发烫,指向星云与流光河深处某个不断变化的位置。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沈独停下剑光,血眸凝重地扫视着前方那片混乱的空域。在这里,神念受到极大干扰,肉眼也难以分辨虚实,那“牵星盘”残器更是如同没头苍蝇般胡乱转动,显然已经失效。
寻找入口,只能依靠破军钥的感应和……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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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独仔细感应着钥身传来那丝微弱却坚定的牵引力时,他身旁的沈初一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爹爹,你看那里……”她伸出小手,指向流光河边缘,一片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缓缓旋转的星尘漩涡,“那里……好像有一扇‘门’。”
“门?”沈独顺着女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他的感知和视线中,那里只有混乱的能量流和星尘。但在沈初一那双沉淀着月辉的“映真之眼”中,却似乎看到了不同的景象。
沈初一点点头,努力描述着:“嗯!一扇……好大好大的,由很多碎掉的星星……和亮晶晶的线……组成的……歪歪扭扭的门……里面黑乎乎的,但是……有和钥匙很像的味道传出来!”
净月传承赋予她的灵觉,让她能窥见法则的表象之下,更深层的结构与联系!那片星尘漩涡,在常人看来是绝地,在她眼中,却可能是通往星辰古路的一个不稳定入口!
沈独对女儿的感知毫不怀疑。他不再犹豫,剑光一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片星尘漩涡飞去。
越是靠近,破军钥的震颤就越发剧烈,甚至发出轻微的嗡鸣。而沈初一也确认道:“门……越来越清楚了!”
终于,剑光抵达了星尘漩涡的边缘。在这里,沈独也能隐约感觉到一股奇异的、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维度的空间波动。他深吸一口气,将沈初一牢牢护在怀中,归寂剑意密布周身,然后……一头扎进了那旋转的星尘漩涡!
天旋地转!
仿佛穿过了一条由破碎星光和混乱法则构成的湍急河流!巨大的撕扯力从四面八方传来,试图将剑光撕碎,更有无数混乱的意念碎片如同冰雹般砸向神魂!
沈独全力运转归寂剑意,将那些撕扯力和意念碎片不断湮灭。怀中的沈初一也催动净月之力,柔和而坚定的月华形成一个保护罩,辅助父亲抵御着外界的冲击。
这穿梭的过程似乎极其漫长,又仿佛只是一瞬。
当那令人晕眩的撕扯感骤然消失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古老的……死寂与荒凉。
他们已然身处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空。
这里没有璀璨的银河,没有熟悉的星座。放眼望去,是无穷无尽的、各种形态的星辰残骸。
有断裂的山脉般巨大的星核,有如同被拧碎的金属般扭曲的舰船碎片,有冻结的海洋般广阔的冰川(或许是某种液态气体凝固而成),更有一些难以名状的、仿佛某种巨兽尸骸般的庞大物体,静静地漂浮在虚空中。
所有的东西,都蒙着一层灰败的色彩,散发着亿万年来沉淀的死寂与悲伤。光线在这里变得扭曲而黯淡,仿佛连光本身都快要在此地死去。
这里,便是星辰古路——一片浩瀚无垠的、属于星辰的……坟场。
而在这片死寂的坟场中,沈独手中的破军钥,终于不再胡乱震颤,而是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古路的深处。
同时,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却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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