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麓伸手摸索着,想支撑起来爬走,原本铺陈的毛绒地毯是供点点玩乐,如今却方便了他,轻巧的一翻身就抱着她滚了起来,好好地罗汉床也不去,里头的龙床也不去,就在这儿闹起来。
许执麓恨自己记忆力太好,上次她不甚跌倒蜷在这儿不想起来,躺了半天迷迷糊糊感到一阵凉意,意识还没反应……正好赶上他抱她起来,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激的他不做人了。
现在一想起那日他带着指环冰凉的手她就本能的想逃。
“朕都说了不会在那样对你了,怎么还怕着……”祁郢察觉到她的抵触便抱着她先停下来,抚摸着她的背脊,熟络的缓解她紧张的情绪,等她一点点放松下来了,才轻缓的在她耳边说着话转移注意力,“是不是眼睛有感受到光了?朕看你这几次都会寻找方向……”
不像在青庐的那段日子,蜷缩如小鹿,根本不会逃,只会等着他靠近,等着他投喂,也等着被他反食……
许执麓眨了眨眼睛,长睫颤个不停,身体已经完全不会抵触他,有时候甚至还会背叛她这个主子,做出她不能理解的反应出来,每每那个时候就是她觉得最至暗的时刻。
一抹沁凉悄然侵袭让她哆嗦的往后仰,修长白皙的脖颈就送到了他嘴边,许执麓脸上如桃花含露,愈觉娇艳,在他动时如海棠着雨,更增艳倩,祁郢环抱着她腰间,低头用鼻息若有似无在她脖颈上刮过,不管要她多少次都会觉得不够,“呦呦,你不知道你多美……”
许执麓摇头躲,他也不追了,还贴心的捡起衣衫盖住彼此,却在她松了口气时,骤然发难……
窗外的雨更急了,有些已经扑进了窗内。
许执麓睁着眼睛去看窗外,雨天的丽水湖,水滴如滚珠……她混乱的想,这一年的夏天会是她记忆里最漫长的。
蓬勃的,热烈的,黑暗的,潮湿的,煎熬的,甜到发苦的……最最陌生的。
,越挣扎越深陷,想要活下去,从短暂,到绵长……他不厌其烦的唤着她,也告诉她:“我们在一起呢,永远不会分开……”
“不会分开——”他不仅只说……他却宁愿挨打也不肯放弃,一边还用气声哄她,“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乖一些,呦呦……”
“不是不想让你睡好觉……你受着就能睡着了。”
若不是克制,会更恨。
爱到深处会生出恨意,恨不能融为一体……恨无法再忍受分割。
许执麓又何尝不恨呢。
可她连假鸩酒都饮过了,难道还要饮真的?
羽翼未丰的雏鸟没有资格飞翔。
她也没有资格去后悔。
就如她当初对许绾雉说过的话,人的路,要亲自去走,谁都一样。
坍塌的信念要一点点重建,摧毁的人生也是。
九月二十日,天子率众离开骊骅山别宫回京。
无数人或明或暗的看见,那被天子亲自牵着登上的天子座驾的绝世丽人,她带着长及足间的纱幕,只是天意眷顾,秋风乍起,吹开了重重纱帘。
云鬓花颜,青丝如瀑挽做惊鸿之髻,额饰是红芙蓉,衬的肌肤愈发光润生辉,此等绝色非是形貌而已,而在神韵,美而不妖,艳而不俗,见之忘俗,甚至不敢生亵渎之心。
真真儿天仙儿一般,无怪乎天子爱如瞳仁,不离左右。
原以为归程会很快,却不想,没有沿边随处可见的风景,终日颠簸的日子会如噬魂骨。
御道来时分明是一片坦途,回程又怎会颠簸……自不是车马,铁林军护卫在侧,圣驾四方全是眼目,为不叫人知道昏君白日宣淫,最后败坏牵连自己的名声,许执麓还不能露出行迹。
案桌上批折,手上的朱笔还在勾划,软椅上禁锢着她不让走,上一息她还在听他说涉及边军军务的密折……
又或是驻跸之所,漂浮无数的花瓣的荷花汤池,她看不见,却能嗅到芙蕖清香,被他哄着穿的红衣躺卧在浅池间,璀璨的珠光下,含羞随随舒玉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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