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苑助娇,人面映红,启朱唇而气馥,蕙质同清,许执麓踢了两下,要下来不得,已经是许久没有动手打人的她也没留手,握拳就锤了他一记。
背部遭到打击的男人绷紧了肩背,咬牙:“良妃,得意浓时急须回首!”
这话出自汉初杰出谋臣张良隐退吟唱之诗,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莫待是非来灌耳,从前恩爱反为仇。
他说这句是告诫她莫要过分恃宠而骄,须知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许执麓微微冷笑,便道,“古人云,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为父望。”
汉高祖不正才有韩信之死,张良弃人间事而慕道。
“朕是不正,如今朝中都在传,你强我弱争名利,不由天子只由妃……”他为她承受着空前未有的压力,史官可不会笔下留情,是耽于美色,专宠妖妃,还是独断祸国,遗臭史册……而名声都担了,若两情相悦倒也罢了,偏是个铁石不开窍,“只可恨天上无穷计,目下已成灾。”
许执麓更气,竟说她是灾难!
说完就意识到失言的祁郢张了张口,就听她厉声骂道:“别总嘴上说,你有本事就自己戒色收心。”
“色绚于目,情感于心,情色相生,心目相视。”
“若不是你生了龌龊心思,我何至于身堕阿鼻——唔。”
祁郢急急堵了她的口,再听几句怕是要被她毒死。
好一会儿呼吸艰难的许执麓才被他抱着落了实地,两人都带着气,唇枪舌战一番,又如磁石遇针,不觉合为一处……
“放开……”许执麓咬唇,先恢复理智,想要摆脱他,但眼下他的手禁锢着她的腰身,两人之间如嵌合在一起,她双手从紧攥他的后颈处的衣领,到想推开他,抵着他胸膛。
祁郢眸间黯沉是强忍着欲念,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却格外的喑哑,“你求朕,朕就放开。”
许执麓信他才有鬼,更何况她已经不会求人了!
他喉结滚动,“还是,你就是想继续?”他鼻尖碰着她的鼻尖,暧昧而亲近。
戒断情事最初的三个月他想她想的都半夜起来发疯了练枪,实在熬不住才会悄摸到她牀上偷偷宣泄一番……他从恨不得日日夜夜在她身上,到现在能勉强的控制身体的反应,既是让她认清自己的心,也是为了让她不要单以为他是贪色,脑子只有牀上的她,可结果,吵起来她还是骂他贪色,骂他当初昏了头觊觎她……说到底,她将一切都归咎于失身于他,而来掩盖自己失心。
他早已懂她远甚于她自己,不管多少种外因,是姐妹情深难以逾越心中道德人伦的坚持,是对天家薄情寡义的偏见,是对人心易变情转薄的抵触,为了不失去就宁愿不拥有的决绝……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这场局中,不是他一个人。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她真的要脸,许执麓下最后的通牒,“礼义廉耻信,你真修炼到家了!”
祁郢笑,拥着她遮掩道,“现在放开你,朕就真的白修炼了……”
许执麓:“……”
他满眼是她,低声轻语,“朕强亲你时还没什么,你一回吻,就越发不可收拾——”
“住嘴吧你!”许执麓脸颊通红,别开头去看凉亭外,曲池上水波荡漾,池中红白菡萏微动,因侍弄花草的宫人会以瓦盎别种鲜花分列水底,时易新者,才能确保贵人们不管何时来看都十分美观。
见她终于不再挣扎,祁郢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情爱意,在放开之前叹道,“你就真的不能信朕一回吗?小鹿。”
许执麓一时睫如羽颤,从他说林小鹿死了之后,就再没有唤过她小鹿。
她能预感到他是想要乘胜追击,想要一举彻底破解她的心防,可深渊有底,人性难测,她从不信他们任何人……
按耐住鼓噪的心跳,许执麓思绪飞速运转,或许是时候给他一些新的刺激了。
而等她正准备有所松动时,男人已经转了身,透着一股沮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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