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见仙楼,柳寐一望,果然真有蓬瀛仙岛之风,绝无俗世尘嚣之气。
夏顺见她驻足看了神情倒也没有多少变化,便加快速度引着她进去,一路松竹掩映,殿阁参差。
到了地方却是一处清幽之地,三面俱是花墙,墙外有绿竹披拂,墙内花草繁盛,俱不是常见花木之类,柳寐入堂前扫了一眼,匾额上题着“鹤来楼”三字,甚是幽雅。
正堂端坐的男人站着案前写着什么,笔走龙蛇,速度极快,而一旁的地上也散落了好些纸张,堂内半个人没有,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之感。
柳寐上前见礼,垂眸问安,但男人似没有听见,犹然愤愤的书写一行字: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须臾,刘金贵亲捧茶至,也不说话,就候立着一旁,连他都如此,更别提那领了人来根本就不敢进来的夏顺,他伸头缩脑的瞅着堂内情形,到底是等不住了,转身就跑去主楼那边探听一下情况,最后发现整座楼都熄了灯,他心下咯噔一下,良妃这回是拿定主意不理会皇上?
正如苍蝇乱撞时,他眼尖的看见了喜芳仓仓皇皇的不走门翻墙而出,夏顺由不得不多想,当即脚步不受控的追上去了,但他的脚力如何追得上暗卫。
不久回来鹤来楼,他抱着多一事就多一事,总要让皇上有台阶下,便趁着换茶水的间隙,言说喜芳神色有异,良妃那恐是要传御医。
果然,早就抄不耐烦,越憋着越不痛快的男人当即就丢了笔,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一口,“当真?”
“奴才看的真真的,仓皇翻墙而出,身影跌撞,一晃眼就没了影——”夏顺才说完,就看见自己的师傅刘金贵面色有些不对劲,他不由没敢多说下去了。
祁郢虽在气头上,发了昏要刺激许执麓,但听到这又免不了想,她那边传太医定然是激自己过去……不然怎么正巧就被夏顺看见?
这女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得永远是没可能一致了,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出了鹤来楼。
因为许执麓让人把琉璃灯都熄了,所以一路也只有几处高楼檐下挂着灯。
到了主楼前,果然黑灯瞎火,门也紧闭着,祁郢这才惊觉异常,又含了一口闷气,不等吩咐他们叩门,就唤了暗卫来去开门迎他进去。
疾走间,祁郢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急切,他脑海里想过了好多种见到她要如何如何,总要逼着她认清她的心,总要让她认了他——
他猝尔顿住了脚步,静夜里女子的急促而含混的啜泣声如一道惊雷劈的他整个人天灵盖都炸开了。
寝楼的卧房朝南的窗是联排八扇大窗,一旦支起来,整个一楼都如开阔的敞间,此刻那些窗就有两扇开着,明月朗照下,那背影高大的男子压着一人在窗前桌上,娇躯猗斜,云鬓压乱,怎一个蝶浪蜂忙……
祁郢窒息了数息,眼前一花,差点直直往前栽,被赶上来的暗卫扶住了,他急喘几口大气,缓过那阵目眩头昏之感。
“陛下。”
“点灯——”祁郢重新站直了,哪怕月光朦胧他也分辨出了男人是暗卫十九,理智回归的一瞬,他就洞悉了这就是许执麓故意安排的一场戏。
须臾收拾,寝楼各处的宫灯亮起来。
暗卫十九笔直跪着房中,将事情尽数陈述一番,包括许执麓原本是命他和喜芳行此事,但他违命将萱草逮住如此这番……
祁郢想到刚才许执麓那个丫头一双眼睛哭的红红的往后头跑去,一时看着暗卫十九,难得说不出话来。
说一句赌命不为过,暗卫十九早就明白,伴君如伴虎,更何况顶头两虎,今日这事是帝妃斗法,他们这等人哪有拒绝的权利,为什么不能是喜芳呢?她本就是一个女暗卫出身,生死与他一样不由己,地位又哪里比得上许执麓视同姐妹情谊深厚的萱草,便是许执麓事后保不保他们还两说,倒不如在死前遂了本心,若那丫头心软饶了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即日起行走之职由暗卫十五接任,”祁郢知道暗卫十九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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