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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诗文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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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闭关!为凡人开一线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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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静思,不再强求“吸纳”,而是尝试“感应”。

他想起《道德经》里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不争,却能穿石,能载舟,能润万物。它不抢,却无处不在。

“文道,或许该如水。”

他不再与天地争灵气,而是以心为引,以文为媒,试着去“听”天地的声音。

起初,只是让石室里的尘埃微微浮动;后来,他念一句“浩然之气”,文气便如春风拂面,石壁竟泛起涟漪;再后来,他默诵《正气歌》,整间石室都隐隐震动,仿佛与某种宏大之物产生了共鸣。

他将这种力量,唤作“文气”。

它不壮硕,不凌厉,却温润绵长,如雨入土,如风过林。它不强化肉身,却能让人心与天地同频,让文字有了重量,让道理有了力量。

而在这闭关的三年里,他并非真正与世隔绝。

每月初一,会有山下村里的孩童偷偷来到寒潭边,放下一篮粗粮、几册旧书,还有一封封用麻绳捆好的信。那是李家村的孩子们写的——字迹歪斜,纸张粗糙,有的用炭笔写在废纸上,有的甚至写在树皮上。

“林先生,我学会写‘天地’两个字了。” “我爹说,读书没用,可我想试试。” “城南的王婆婆走了,临走前让我替她谢谢你送的药。”

林知文每次都会在深夜取出这些信,一盏油灯下,逐字细读。他不回信,却将每一封信都贴身收好,压在蒲团之下。有时,他会轻声念出某个孩子的名字,然后闭目凝神,将那一声呼唤化作文气的一缕波动,悄然送入风中。

他知道,那些孩子或许永远无法修炼武道,但他们值得被听见,被记住。

有一年冬天,大雪封山,他感应到山下有数十人被困在塌方的矿道中。他没有动用真气,也没有破关而出,而是盘坐入定,以文气为引,将《孟子》中的“民为贵”三字反复默诵,借天地共鸣,化作一道无形的“意念之光”,投射向雪月城的文庙。

次日清晨,文庙中的老祭酒突然惊醒,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救人。”他来不及细想,立刻组织城中文人前去救援,竟奇迹般救出十七人。事后,无人知其缘由,唯有那老祭酒望着寒潭方向,久久不语。

还有一次,城南私塾的先生因传播“凡人可学”之说,被武者当众羞辱,书卷被焚。林知文在石室中闭目,以文气引动天地之力,将那被焚的书页灰烬聚拢,在空中重组成字——“道在民间,不在高台”。

那一夜,整条街的灯笼无风自亮,灰烬在空中飘舞如蝶,百姓跪地叩首,称其为“神迹”。而林知文只是轻轻咳了一口血,继续打坐。

但真正让文道成型的,不是这些神异,而是那些深埋在他记忆里的苦难。

某夜,他冥想中忽然“看见”了李家村的少年阿木——那个总在私塾外偷听的孩子。他梦见阿木跪在雪地里,双手被冻得裂开,却仍死死护着一本破旧的《千字文》。他听见少年喃喃:“先生说,识字的人,眼里有光。”

那一夜,林知文第一次在闭关中落泪。

他终于明白,文道的力量,不来自经书,不来自顿悟,而来自那些被踩进泥里的尊严,来自那些在黑暗中仍不肯熄灭的微光。

他将阿木的梦刻入文道根基,以“尊严”为引,以“希望”为纲,让文气不再只是精神共鸣,而成了凡人对抗命运的武器。

又有一次,他感应到城南贫民窟爆发疫病,武者们避之不及,官府也置之不理。他闭目三日,以自身精血为引,将《黄帝内经》与《伤寒论》中的医理化作文气,借风传播,让几户人家的孩子无师自通地熬出了对症的药汤。

事后,一个老妇人跪在寒潭边,哭着说:“林先生,您救了我孙儿的命,我们给您供了长生牌位。”

林知文在石室中摇头,轻语:“我不是救你们的人,我是被你们救的人。”

正是这些苦难,这些无声的呼喊,这些在绝境中仍挣扎着抬头看天的眼睛,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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