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的可能性？”
观测者零的数据化身微微波动，重复着塔冥的话，那冰冷的电子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困惑”的杂音。
“该变量无法量化，无法纳入有效计算模型。单位‘塔冥’，你的决策正受到非理性因素的严重干扰。”
零的“目光”依旧锁定着塔冥。
“但基于协议，我尊重你的选择权。”
话音未落，那巨大的数据核心骤然亮起！
三道截然不同的光芒，如同三颗拥有生命的星辰，自核心中分离而出，悬浮在塔冥的面前。
它们散发出迥异的能量场，将这片冰冷的虚空划分出三个泾渭分明的区域。
左边，是一道纯白、冰冷、毫无杂质的光芒。
它散发出一种绝对的“秩序”与“永恒”之感。光芒中，隐约可见无数规则链条完美交织，形成一个封闭、自洽、永恒运转的体系。踏入其中，似乎就能摆脱一切烦恼、痛苦与不确定性，与这伟大的规则融为一体，获得超越个体生命的“平静”与“使命”。
但同时，也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终结”意味——属于“塔冥”这个独立个体的终结。
“选项一：接受同化，成为新神（塔灵）。”零的声音在一旁解说，“融入规则，执掌轮回，背负文明延续之使命。代价：个体意识格式化。”
石猛看着那道纯白光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里发出低吼：“狗屁的新神！这跟死了有啥区别？”
夜魅则眯着眼，感受着那纯粹规则的力量，眼神复杂，低声道：“……倒是……一了百了。”
右边，是一道狂暴、混乱、充满了“毁灭”气息的暗红色光芒。
它如同沸腾的岩浆，又如同濒死星辰最后的爆发。光芒中，仿佛能听到无数规则崩断的巨响，看到整个轮回塔结构分崩离析的景象。选择它，意味着最彻底的“自由”，意味着打破一切枷锁，终结这永恒的轮回，将所有被困于此的灵魂（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释放”出去，回归他们原本的命运——哪怕那命运是立刻消亡。
这光芒充满了极致的“破坏”与“解放”的诱惑，但也散发着同归于尽般的危险气息。
“选项二：终止轮回，释放所有。”零的声音依旧平稳，“彻底瓦解轮回塔系统，所有连接断开，试炼者回归其原本时空坐标（如该坐标仍存在）。代价：失去‘方舟’庇护，对抗‘虚无之潮’可能性归零，系统内所有单位（包括非试炼者意识数据）将暴露于不可预知风险中。”
“这……”石猛看着那暗红光芒，感受到其中毁灭性的力量，脸色微变，“这不就是把房子炸了，大家一起淋雨吗？外面下的还是能淹死人的暴雨！”
夜魅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听起来……很刺激。至少，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而在正中央，悬浮着的，却是一团……朦胧的光。
它不像左边那般纯粹冰冷，也不像右边那样狂暴炽热。
它似乎在不断地变化着颜色和形态，时而如同初生的星云，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与可能；时而又像是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万千景象；时而又化作坚韧的藤蔓，缠绕着、生长着，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
它散发出的气息，是“未知”，是“成长”，是“融合”，是“希望”，但同时也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它不像另外两个选项那样非黑即白，它更像是一片等待开垦的、肥沃却也可能隐藏着危机的处女地。
“选项三：继承先知遗志，尝试重构系统。”零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重”？“基于‘悖论数据’及单位‘塔冥’自身特性，尝试将轮回塔从‘筛选器’改造为‘新世界孵化器’或‘自由意志联合体’。代价：成功率极低（已知风险已陈述），过程不可逆，一旦启动，将无法回归选项一或选项二。失败后果：系统
温馨提示：亲爱的读者，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请勿依赖搜索访问，建议你收藏【80小说网】 m.80xs.cc。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