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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莫测的民间故事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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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纸人笑,猫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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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祥之兆

柳河镇东头有家纸扎铺,掌柜姓胡,单名一个“七”字,人称胡七爷。铺子不大,三间门脸,却深得很,后头连着个院子,院里常年堆着扎纸人用的竹篾、彩纸和糨糊。胡七爷的手艺是祖传的,据说能追溯到前清光绪年间,扎出的童男童女活灵活现,牛马轿辇惟妙惟肖,连省城的大户人家办白事,也常不惜重金来订上一套。

这年清明刚过,天气反常地热,知了在柳树上没命地叫。胡七爷坐在铺子门槛上,摇着蒲扇,眯眼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他的眼皮从早上起就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偏生是右眼。

“七爷,晌午了,给您捎了碗凉面。”对街卖豆腐的孙二娘端着个粗瓷大碗过来,碗里是过了井水的面条,码着黄瓜丝、麻酱,还有两瓣蒜。

胡七爷道了谢,接过碗,却没什么胃口。他拿筷子挑了两下面,忽然顿住了——面条底下,压着个东西。

是个纸剪的小人,三寸来长,粗糙得很,像是小孩的玩意儿。但胡七爷的眼皮又是一跳。他拈起纸人,对着光细看。纸是普通的黄表纸,剪工拙劣,四肢都不大匀称,唯独那张脸……脸上用朱砂点了两个红点,算是眼睛,嘴巴却剪成个向上弯的弧形,像是在笑。

纸人笑,活人嚎。这是老话。

“二娘,这面是打哪儿来的?”胡七爷问。

“就街口刘寡妇的摊子啊,怎么了七爷?”孙二娘凑过来一看,“哟,这谁家孩子恶作剧,把剪纸落碗里了?晦气晦气!”

胡七爷没吭声,把纸人揣进袖子里。他想起昨儿个后半夜,似乎听到院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东西在摆弄那些没扎完的纸人骨架。他当时只当是野猫,没理会。

吃过面,胡七爷照例午憩。刚躺下,就听见前头铺子里“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他起身去看,只见柜台边那个半人高的“引路童子”纸人,不知怎地向前扑倒在地上,好在没摔坏。胡七爷扶起纸人,拍了拍它身上的灰。这童子是他三天前扎的,一对眼睛还没点,脸上空白着,等着主家来“开光”。

就在他转身要回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纸童子的脸——空白的面孔上,似乎有那么一刹那,闪过一个向上弯的嘴巴。

胡七爷猛地回头。

纸童子静静立着,脸上空空如也。

他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纸人的脸。粗糙的纸面,没什么异样。是眼花了?胡七爷摇摇头,许是这几天没睡踏实。

下午,铺子里来了个主顾,是镇西米铺赵老板的管家,来订一套“金山银山”和一对“伺候丫鬟”,说是赵老板的老母亲怕是不行了,先预备着。胡七爷应了,量了尺寸,收了定金。

管家临走时,忽然压低声音:“七爷,听说您这儿……能扎些特别的?”

胡七爷手上正削着竹篾,头也不抬:“小本生意,只扎该扎的。”

“不是那个意思。”管家搓着手,“我是说,能不能扎点……能动的?”

胡七爷手里的篾刀停了。他抬起眼,看着管家。铺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管家的脸半明半昧。

“纸人就是纸人,竹篾为骨,彩纸为皮,糨糊粘合,怎么动?”胡七爷的声音平平的,“管家说笑了。”

管家干笑两声:“是我唐突,是我唐突。”便匆匆走了。

胡七爷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他放下篾刀,走到铺子门口,朝西边望。赵家米铺的方向,天空堆着一团铅灰色的云,沉沉地压着。

不对劲。胡七爷心里那根弦绷紧了。他回到后院,从床底下拖出个枣木箱子。箱子上着锁,锁眼都生了锈斑。他摸出钥匙打开,里面是一沓发黄的旧册子,最上面一本,封面上写着《扎彩秘录》,字迹已然模糊。

胡七爷的爷爷临终前交代过,这箱子里的东西,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能翻看。胡七爷继承了铺子三十年,也只开过两次箱子:一次是他爹去世,一次是十年前镇上闹瘟疫,死了不少人,纸扎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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