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都是飞扬金融投资公司的谋划。飞扬金融投资公司的确与长安生医疗同穿一条裤子，可人家妥妥的是阳谋，没有纰漏。”
“飞扬金融有高人，子弹早就准备好了。”
“细想下来，咱们输得一点不冤枉，情报信息掌握不充分，操作盲动，止损拖泥带水。这是咱们多年来养成的骄傲自大、盲目自信的恶果。”
万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底沉淀的茶叶末，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门道。
“飞扬金融那边，从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们的心态。他们放出‘检轻松’审批上市、星点系统投运这些利好，就像在鱼塘里撒下一把饵，明知道我们这些‘大鱼’会闻腥而来。我们以为自己是在主动防御，拉升股价控制空单，殊不知，那跟风多单，根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是用来给我们营造虚假繁荣、麻痹我们神经的烟雾弹。等那些资金获利了结，就好比釜底抽薪，我们脚下的浮冰瞬间就变薄了。”
“然后，空单如期而至。我们呢？被之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又或者说，是被多单资金的短暂跟风给迷惑了，竟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市场的正常回调，甚至还想反手做空捞一笔。”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一群被蒙住了眼睛的赌徒，在别人精心布置的赌局里，凭着感觉下注。所谓的‘地板’，不过是人家给我们画的一条线，引诱我们以为跌到位了，可以抄底了。结果呢？地板下面是地下室，地下室下面是地狱，这地狱还他娘的有十八层！我们每一次的‘抄底’和‘抢反弹’，都成了他们下一轮收割的筹码。”
“诸位，华国有一句话叫做‘摔下去不痛，爬起来痛’。我们现在就是这个状况。”
“痛的不是账面数字的蒸发，而是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盟友作鸟兽散，看着自己亲手搭建的防线被一寸寸瓦解时的无力感。”
“我们总以为手握大牌，就能在牌桌上稳坐钓鱼台，却忘了人性这东西，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比最脆弱的玻璃还要不堪一击。那些曾经围着我们转，喊着‘共同进退’的资本，转身就能为了几个点的利润，把我们的底牌亮给对手。他们眼里哪有什么联盟，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我们，不过是他们权衡利弊后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人性，是宝贝，可也成了照妖镜，照出了这圈子里最赤裸裸的贪婪和凉薄。”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万斯略显激动的声音在回荡。“他们对人性的把握，对背后牵扯的各方利益算计，都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我们以为自己掌控着信息，掌控着资金流向，实际上，我们的每一步棋，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我们的贪婪、恐惧、侥幸心理，甚至包括我们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所谓的经验，都被他们研究透了，并且精准地利用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金融战，这简直就是一场针对人性弱点的精准猎杀！”
菲力怨妇般幽幽地说：“这仇咱们总不能不报吧？”
万斯猛地抬起头，眼底血丝密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报！怎么不报！”他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坚硬的桌面上，“砰”的一声脆响，水花四溅，如同他们此刻支离破碎的局面。
“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用这种自毁式的冲撞。他们不是擅长利用人性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过会议室里一张张或沮丧、或愤怒、或茫然的脸。
“我们现在还有资金，还有技术。而是时间，是重新布局的机会。他们既然能精准猎杀我们的弱点，那他们自身就没有弱点吗？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利益联盟，真的就没有一丝缝隙？”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映出复杂的光。
“菲力，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抛出我们的底牌？因为他们笃定我们会慌乱，会自乱阵脚。我们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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