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镰刀,对着前人的脸面上一划。
镰刀锋利,划过之后,不会当即流血,而是过了几秒钟之后,血才会涌出来,
而趁着这个时间空隙,胡郎中则趁机往旁边溜了几步,搞得自己像个没事人似的,
而那被划过的人,先是觉得脸上像被什麽虫子蛰了一样,等再过几秒,痛苦就开始出现了,捂着脸,就「唉哟」着叫唤了起来。
再接着,便是血捂不住了,从指间里洋溢了出来,染得全身一片红。
「唉呀丶唉呀,杀人啦,杀人啊。」
见了血,便想起了杀人的祸事,周围人闹成一团,而胡郎中,趁着乱又往前挤去。
瞧着自己离大鱼又进了一步,胡郎中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再近几丈,再近几丈。」
胡郎中要如法炮制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在挑选新的目标下手。
这一次,他瞧中了一个背着孩子去抢鱼的母亲——显然母亲这般辛苦挤攘,也是为了给孩子治病。
「我要是割断了这娃娃的喉管,骚乱就更大了,那我就能一步踩进斩鱼台……」
他越想越是得意,手中的镰刀,朝着那母亲背上的娃娃,挥舞而去。
刀锋离那娃娃的脖颈只有一寸的时候,
铛!
一柄摺扇,不知从何飞来,将胡郎中的镰刀击飞,再然后,便是一道年轻的身影,突然闪现。
周玄朝着胡郎中的肚皮,就是一记窝心脚,
胡郎中当即吃痛,跪倒在地,
「素闻这黄原府民风彪悍,却没想到,为了鱼肉,能朝小孩子动手。」
周玄一把揪住了胡郎中的右手,踩住了地势,一道龙啸之音,如同滚雷一般,扫过全场。
巨大轰鸣声,来得太突然,当即,嘈杂的大街,鸦雀无声,众人皆被震住。
忽然而来的安静,使得胡郎中内心极恐慌,他越是这般恐慌,就越是要「贼喊捉贼」。
趁着周围静谧,也趁着自己已经从窝心脚的痛苦之中,恢复了过来,
他当即指着不远处那个「被割脸」的女子,诬赖起了周玄,说道:「我刚才瞧见了,就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后生,用刀划破了那女人的脸!
他就是想趁着乱,去抢鱼。」
众人当即朝着周玄看去,目光里喷着火,
胡郎中见「民意」有被煽动的痕迹,又添油加醋的说道:「这个后生,是个天生的坏种,他刚才,还要朝那孩子下手,要割断那小孩的喉管啊……我看不下眼,出手制止,却又打不过他……」
他说着说着,已经有几个不明真相的百姓,扛着角锄,离周玄越来越近,他们的目光,很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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