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弥补这种长期动员的消耗。依靠往年的积储,还能撑到明年的夏收。
但是,到了明年冬春之交,安南军就必然断粮。
到底是继续坚守下去,坚持一年的时间,看看有没有转机?还是现在就全军反击?抑或是现在就改弦更张,取消动员,放弃富良江防线,迁都南方,继续拉长汉军的补给线?
陈守度也拿不定主意。
他肩负着安南一国的安危,真是感觉每日所受的压力如山岳一般沉重,感觉有些撑不住了。
要不然,他就会像前两次一般直接做出决定,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召集安南的贵人和大臣们共议。
“哼,要我说,之前死守富良江防线,就是个巨大的错误,是对大越的犯罪!”
安生王陈柳首先发言。
他是安南皇帝陈煚的哥哥,既没当上安南皇帝,老婆还被陈煚抢了,真是看谁都不顺眼。对于策划了陈煚登基,以及陈煚抢他老婆的陈守度,更是分外看不过眼。
他说道:“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全面动员。而是继续向后退,率领大军,退到南方诸州去。不但能进一步拉长汉军的补给线,还能最大程度的保留我大越元气。”
“安生王这是什么话?”
马上有陈守度的心腹反驳道:“如果我们放弃富良江,赵朔汗国的海军就可以通过富良江运粮。我们就算逃到更南方,对汉军能增加多少难度?”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放弃了富良江三角洲后,南方州府又能养活多少大军?还不如在富良江对峙!”
“还有,你怎么就确定。汉军占领了我们的州府后,就不能吞下去?他们完全可以杀人!一个人长大,需要十几年。但是,一个人去死,只需要一刀!杀光了我们安南人,正好让汉人来移。我们前往南方,不过是死的更快!”
陈柳怒道,道:“照你们这么说,现在怎么办?谁知道,我们对面的汉军还能撑多久?反正我们是撑不了多久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
“咳……”
忽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轻咳一声,站了起来。
此人正是陈柳的儿子陈国峻。
陈国峻出生之时,就有相士称赞其为“他日可经邦济世”。
如今虽然才十四五岁,却已经身材高大,博览群书,文武双全,只是面上还有些少年的稚嫩之色。
他高声道:“其实,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对策,应该根据对面汉军的情况来定。汉军现在表现的非常诡异,无非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汉军已经在北部地区站稳了脚跟,瘟疫对他们也没造成多少影响。他们隔绝两岸消息,只等我们来攻。”
“如果是这样,我们没办法,只能等死而已。很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