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
“这引流袋里怎么还是这么多血?”
柳卫民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腹腔出血严重,什么时候能恢复,全凭意志了。”
周处长皱着眉头。
“青山县的医疗水平不行,好多仪器都没有,要我说当时就应该去省医院。”
柳卫民也看向病床上的人。
“陆同志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他要回青山县,要在青山县的县医院住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青山县,不过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黄俊涛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拿起水碗,用棉签蘸水,轻轻地擦拭陆怀野干燥的嘴唇。
“他出任务之前给妻子写了封信,他还跟我说,这次要早点回来,因为要回去搬家。”
“没成想出了这么大的事……”
周处长面色阴沉。
“陆怀野太想立功了,明明可以打死那两个人,却因为想抓活口,生生地跟两个人硬拼。”
柳卫民神色有些心痛。
“陆同志这次立了大功,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地帮一帮他的忙?”
周处长冷哼。
“冯海平那人心思沉重,一般人看不透。”
“不过现在还弹压得住,毕竟我们特调处可不受谁的辖制。”
“陆家的事我说了不算,自然有人说了算。”
周处长十分豪气。
“小柳,等小陆醒了你告诉他,只要他在我手下好好做事,冯海平那边不用担心。”
“最多两个月,我倒要看看,冯海平那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陆怀野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他陷入了一场美梦,一场永远都不想醒过来的美梦。
玉石沟,陆家。
整整三天,陆家都在为搬家做准备。
其实早就到了跟付航约定搬家的时间,可是因为陆怀野没回来,又耽搁了几天。
趁着隔壁何家不在,他们将所有准备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
乔雨眠去到兴隆山大队通知付航的时候,还在村里雇了几辆马车。
明天搬家,陆家在做最后的整理。
乔雨眠带着乔霜枝在浴房里收拾种植土,陆家主屋的门被拍得山响。
“乔雨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