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怔怔地看着这枚戒指。
霍言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喜欢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念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到他的眼底都是她的影子。
他伸手拿过那枚戒指，伸出另一只大掌，等待她把手掌放进他的掌心。
“让我照顾你好吗？”他说，声音被凑近的无人机转播了出去。
他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她。
“念念，我们订婚吧。”他的声音很清晰。
他有想过要不要直接请求结婚，但是总认为，如果是正式求婚，需要一个更盛大更特别的仪式。
虽然一般而言求婚总在订婚之前。
但是他们的情况有些特殊。
他们都知道，订婚不一定等于结婚。
这是他们之前的约定。
但是，这是比双方只是男女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
而且……
霍言墨看着时念微红的眼。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照顾她。
不想看她难过，守护好她。
“时念！”那边，陆衍止的嘶吼声传来。
可是时念根本没有看向陆衍止那边，她只是垂眸看着霍言墨。
“你真的想好了吗？”时念说，心跳得很快，眼眶很热。
“很多年以前就想好了。”他说。
两人的视线相触碰，时念又想起来了那天在热气球上、在画室中，他展现给她的东西，对她说的话。
那天，在从霍氏出来以前，他看着她逗怀里的猫，轻声说：“念念，不要担心拖累我，也不要担心给我带来麻烦，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做自己。”
时念看着霍言墨，他的确做到了。
他说过，他把爱人和恩人分得很清楚，他说，他爱上她的时间，是在长大以后，并不是因为当初的恩情。
但是他还是清楚地让她明白，没有当初她给他的帮助，不会有今天的他。
为了让她安心。
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为了她。
那边的陆衍止还在挣扎，他叫的人也已经赶来，双方在互相推搡。
围观的人群也在疯狂拍照疯狂议论。
阳光耀眼，单膝跪地的霍言墨眼里都是她。
一切的中心都是她。
“念念。”霍言墨看着她有些失神，于是轻声提醒，“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时念回过神来，她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好。”时念说，眼角带着湿意。
然后，她把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无人机把这一切转播了出去，人群中传来欢呼。
而霍言墨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这是一枚蓝钻戒指，在阳光下很耀眼，和她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很配。
他懂她。
他知道她的人生中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比如父亲的死，思思，时家。
他的排序不会在前面。
但是他懂她，并且，理解她，支持她。
霍言墨站起身来，他的右手紧握着她戴着戒指的左手。
陆衍止终于赶到了这里。
他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还有她手指上的戒指。
阳光很好，他的身上却像是没有一丝温度。
很冷。
“念念。”他红着眼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霍言墨的手。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她却只是看着他。
该说的话，她早已经说完。
“回去吧。”她说，“陆衍止，我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爱人。”
“路要往前走，人生要向前看。”
“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让所爱的人伤心了。”
算是她最后的忠告，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陆衍止还想说什么，霍氏其他人过来把他拦住。
时念笑笑，抬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