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手有多狠?!”
“那边的人是什么德行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会拿鞭子抽人,关禁闭,让人跪一整夜!我们才出去几天?你就这么急着把我们推出去?!”
姜馨月点头:“知道。”
“我知道他们会打人,也知道他们会惩罚不听话的兽夫。”
她说着,终于微微侧过头,目光淡淡扫过信烨的脸。
“要是不疼,她还用得着找别人动手?”
信烨气得差点厥过去。
这雌性,心肠怎么这么硬?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为什么?
“走就走!你别回头求我回来!”
他猛地扭过头,肩膀剧烈抖动。
“你这样对我,你就是个狠心的雌主!我真后悔嫁给你了。”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他的眼神里全是悔意,死死盯着姜馨月。
希望她能反驳,能骂他。
哪怕打他一顿也行,只要别这样冷漠地看着他。
“雌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没后悔!真的没有!”
他急切地否认,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雌主,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真的害怕。求你了,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他的指尖几乎触到她的衣袖。
姜馨月轻轻一让,躲开了他的手。
她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神情依旧平静。
“我也没比你大多少。”
其实她比他大不少,从灵魂到阅历,都远超这个尚在懵懂中的少年。
可原身确实没大几岁,也是刚满十八岁就被安排嫁给了尚阙。
那时她还只是个刚测出高级精神力的孤儿,毫无背景,毫无依靠。
住这么大的房子,身边是这么优秀的兽夫,她怎么可能不慌?
她每天夜里都会惊醒。
梦见自己被赶出别墅,被所有人嘲笑。
可没人教她怎么做雌主,也没人对她温言软语。
下人们表面恭敬,背地里却议论纷纷。
长辈们冷眼旁观,等着看她出丑。
她只能自己学,一点点地熬,把柔软藏进骨头里。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因为她知道,一旦心软,就会被踩进泥里。
信烨快被这沉默压垮了。
“雌主,你以前明明最喜欢我们的……”
他抬头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困惑和痛苦。
难道从前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
姜馨月轻叹一声。
“人啊,都会变的。”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语气温和了些许。
可现实一次次告诉她,弱者不配拥有温情。
“你们要是不想跟他们走,也行。”
信隳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起光。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姜馨月,嘴唇微张。
雌主……是不是心软了?
他们真的知道错了,他们能改!
昨天他还偷偷跟管家学过怎样泡安神茶,怎样整理内务。
怀兴哥说过,雌雄相守,不只是为了生崽。
是因为爱,才要彼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