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猛地呛住:“你怎么知道……”
“我这张嘴,连王媒婆藏私房钱的树洞都打听得出来。” 韦春花狡黠一笑,余光瞥见雅间里新来了位书生,腰间玉佩刻着皇家纹章,“倒是这位爷,点了八道菜却只动了姜丝,莫非是脾胃虚寒?”
书生愣神间,韦春花已端来碗醒酒汤:“您昨夜在春风楼与人争执,玉佩碰掉了边角。我这儿有位银匠手艺极好,修玉佩不收钱,只换听个新鲜事儿 —— 比如太子殿下微服私访的见闻?”
老瘸子的筷子 “当啷” 掉在碗里,而书生瞳孔骤缩。韦春花哼着小曲儿收拾桌子,围裙口袋里,半块染血的碎玉硌得她生疼 —— 那是混战中从老瘸子身上扯下来的,与她贴身收藏的半块严丝合缝。
胭脂巷的绣楼挂起白幡时,韦春花正在给新出锅的桂花糕点朱砂。鸨母红姑哭哭啼啼撞进醉轩楼:“韦掌柜,您可得救救我!昨儿夜里,玉枝姑娘在房里……”
“被人用红绸勒死,手里攥着半朵枯萎的白梅花。” 韦春花摘下围裙,“尸体脖颈有两道勒痕,说明凶手先将她迷晕,又补了一次。”
红姑瞪大眼:“您、您怎么……”
“今早送菜的王婶说,子时看见个穿月白长衫的人鬼鬼祟祟进了绣楼。” 韦春花往头上别了朵绢花,“巧了,前儿个有位公子在这儿打听玉枝姑娘的生辰八字,还特意问她喜不喜欢白梅。”
绣楼里弥漫着浓烈的熏香,玉枝僵直的手指间,白梅花瓣上凝着暗褐色斑点。韦春花用银针探入尸体嘴角,针尖瞬间发黑:“先毒后勒,狠辣得很。” 她突然掀开床幔,床底散落着撕碎的信笺,墨迹未干的 “玄” 字刺入眼帘。
红姑吓得瘫坐在地:“这、这不是玄甲军的……”
“小声些!” 韦春花捂住她的嘴,窗外闪过老瘸子的身影。她追出去时,只在墙角捡到块带血的玉佩 —— 正是书生腰间那枚。
深夜的醉轩楼,韦春花将三块碎玉拼在一起,组成完整的玄甲军徽记。地窖传来机关转动声,刘师傅捧着个檀木盒:“当年将军让我护着夫人逃走,却没说这盒子里……”
盒中泛黄的密诏上,“太子谋逆” 四字刺得人眼眶生疼。与此同时,绣楼方向燃起冲天大火,火光照亮了韦春花紧攥密诏的手 —— 那上面,还沾着玉枝姑娘未干的胭脂。
十五的月亮圆得瘆人。韦春花站在破庙残碑前,看着老瘸子与书生对峙。独眼汉子带着黑衣卫将三人团团围住,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韦春花,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 书生撕去伪装,露出太子真容,“当年灭玄甲军满门的人,正是你眼前这位‘老瘸子’—— 我父皇的亲弟弟,宁王!”
老瘸子(宁王)扯下眼罩,露出完好的右眼:“太子殿下,你派人杀玉枝姑娘,就不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坏了你的好事?” 他腰间虎符与韦春花手中的严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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