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先生,您……您还撑得住吗?”
肾上腺素如山洪决堤般在体内奔涌,cp在一群惊魂未定的特工簇拥下,好不容易才从那片修罗场中脱身。
直到此刻,他那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的脑子,才堪堪寻回一丝清明。
他娘的,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在枪林弹雨中伸出胳膊,跟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
记忆的碎片混乱不堪,他只记得几声撕裂空气的枪响
眼睁睁看着几个彪形大汉一样的保镖,像被戳破的水袋般软倒在地,血花绽放得如同死亡的罂粟。
可即便是在那种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里,他那高举的手臂,那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吼,竟未曾片刻停歇。
“我的左耳……从刚才开始就嗡嗡作响,是怎么回事?”
安保队长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声音都在打颤:
“那个……候选人先生,恐怕是子弹……刚刚贴着您的耳朵飞过去了。”
“贴着耳朵?”
cp瞳孔骤缩。
“是的!
但凡角度再偏离那么一丁点……哪怕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一毫米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鸿沟。
安保队长没说完的话,cp自己脑补出来了——
只要再偏那么一丝,那颗子弹就不是擦破点皮那么简单了。
它会像一颗滚烫的陨石,精准地洞穿他的头颅,将他的大脑搅成一锅滚沸的浆糊!
“……”
一股冰凉的恐惧,像毒蛇般顺着他的脊椎蜿蜒直上,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浑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集体起立,高唱一曲《凉凉》。
那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窒息感,让他浑身冷汗如瀑,浸透了昂贵的定制衬衫。
“枪手呢?那个狗娘养的杂碎,抓到了吗?”
他咬牙切齿地问。
“暂时……还没有消息。”
“……”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排山倒海的虚脱感便瞬间将他淹没,cp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防弹车的后座上。
“候选人先生,恕我直言,虽然这么说有点……嗯,不太合时宜,”
一个幕僚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热,
“但您刚才在中枪后的反应,简直是神来之笔!
那种临危不乱,将危机转化为机遇的政治嗅觉,简直是上帝的恩赐!”
“今天的头条新闻将席卷全球!
您,候选人先生,身中枪伤却依旧屹立不倒,振臂高呼,用鲜血捍卫信念的伟岸身姿,必将成为传奇!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全世界的媒体都将为您疯狂,为您歌唱!”
另一名幕僚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彩虹屁吹得震天响:
“没错!
面对枪口,您所展现出的无畏与勇气,足以让所有英雄史诗都黯然失色!
和共党一定会立刻文,称颂您才是具备世界领袖资格的天选之人!
这……这或许,不,这绝对是我们一举反希利斯支持率的……天赐良机!”
“……”
然而,正在接受紧急包扎的cp,对这些滚烫的赞歌充耳不闻。
他的身体,反而在无法抑制地、筛糠般地剧烈抖动。
“候、候选人先生?”
“马修。”
他叫了自己最信任的幕僚。
“啊,在,先生。”
“你也看到了,对吧?”
cp的牙齿在打架,咯咯作响,
“那群……那群天杀的混蛋,他们真的朝我开枪了。”
“呃?”
这位跟了他多年的心腹,马修瞬间捕捉到了那声音背后,如同实质般的恐惧。
眼前的cp,哪有半分英雄气概?
他分明是……被吓破了胆!
那个在枪声中高举手臂、咆哮着“让国再次伟大”
的铁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