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斯眼前一亮,他强忍住笑意走上前为对方整理好衣领:“都穿好了,就是衣服的领子和下摆都要好好理整齐才行,还有别忘了戴头巾。”
“啊,新鲜的空气,外面还是比教堂里面舒服多了!”
德斯坦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垂在她脑后的头巾随风微微摇晃起来。
出了教堂以后迎面吹来的凉风让两人同时精神一振,普鲁登斯回看教堂如枪簇般的坚定,意识到果然还是不能长时间待在教堂里面。
药剂学会这个民间组织几乎每个月都会在各个村庄举办义诊,那些药剂师和医师会帮那些有困难的平民看病,并且收取少量的费用为他们进行医治。
有些时候运气好的人会在病之前被诊断出来,但绝大部分人得的病,不是靠正常的医治就可以治好的。
德斯坦和普鲁登斯到达村口的时候现人意外的多,尤其是村里的老人无论有病没病都跑来凑热闹。
那些自前来的医师们坐在村民提供的椅子上,一个个为生病的村民看诊,并且根据他们的情况写下诊断的结果。
药剂师在后面的帐篷中根据医师的诊断结果配制药剂,等到调配好它他们没有立刻把药剂交给病人,而是跟他们讲述病情和药剂的服用事项。
看热闹的村民虽多,但是完全没有影响到看诊的秩序,一片祥和的景象让普鲁登斯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德斯坦蹲在树荫下,用阴沉的目光看着那些连连向医师和药剂师表示感谢的村民,她叹了口气后看向普鲁登斯:“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这里好像也没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个场景多令人感动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的光辉!
看到这个场景,我感觉所有的坏心情都消失了!”
普鲁登斯用手握住脖颈上的项链轻声感叹道。
德斯坦的白烟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可她忍住了泼冷水的欲望站起来:“随便你吧,我去附近转一转,要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啊!”
“别走太远,我去看看村民的情况就准备走了!”
德斯坦没管普鲁登斯在身后喊了一些什么,她摘下头巾融入人群,随后穿过看诊大军来到村外的树林。
“即使在这种小地方你们依旧不让我安宁,我也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你们要来就来吧!”
德斯坦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巾塞进领口,然后看着从藏身的树后走出的几个男人,对他们招了招手:“表面上是为了复仇,实际上只是想通过杀死我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吧?要是做不到的话,你们会先走一步哦,臭混蛋们!”
“哎哟,普鲁登斯神父,您也来看病吗?”
“哈哈,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我身体很好!
怎么样,医师有帮您诊断出问题吗?”
普鲁登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他眼前的妇人左右看了一眼后压低声音小声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她不是成天都跟着你吗?”
普鲁登斯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妇人说的那个人是德斯坦,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认为德斯坦总是跟着自己,但是他决定纠正这个错误的印象。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德斯坦突然从那个妇人身后冒出来,还特别没有礼貌地上手捏她如同毛毡球的团:“我回来了,你们在说我的坏话吗?我鼻子痒痒的哎!”
被德斯坦骚扰的妇人满脸苍白,动都不敢动一下,她讪笑着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神父的感情很好……这不是好事吗?说明你的心灵正在被神的恩泽净化!”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可不相信神!
我绝对不会相信那些家伙的!”
德斯坦吐了吐舌头后走到不断擦汗的普鲁登斯身边,用手肘戳了戳他:“喂,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有点饿了。”
“你明明才吃了早饭吧,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普鲁登斯有些意外地看着德斯坦,觉得她的脸色好像比刚刚苍白了许多,是他的错觉吗?
普鲁登斯盯着德斯坦看了半天也没现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