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偷瞥她。
“不,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瑟勒塞瑞斯下意识地否定道,转念一想洱比苏伦好像现在也没空理他,于是他又改口道,“对,我是一个人,你也是吗?”
“算是吧?要不要一起走走?我听说整条街都在举办宴会呢,一直站在这里就太无聊了吧?”
女性微微歪头主动出邀请,她戴着半透明深灰色丝质手套的手伸向瑟勒塞瑞斯。
好主动的人啊,我在哪里见过她吗?瑟勒塞瑞斯脑中闪过这个想法,同时他绅士地伸出手臂让女性挽着自己的手臂。
两人随着涌入这条街道的人群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一路上他们看见许多人合着音乐的节拍起舞或者一起畅饮美酒,祝酒歌和欢快的乐曲倒也相配,也有人只是站在那里享受音乐和食物。
大家都自内的唱着笑着,好像已经将之前生的灾难和过去的痛苦抛在脑后,可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一切还没有结束。
教国肯定早已知晓花之国的内乱,教会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块物资丰饶的土地,总有一天那个贪婪的国家会想方设法将花之国吞并,而不是放任它进入新的时代。
到那个时候,人们又该怎么做才好?
“你看起来很忧虑,是有什么的事情吗?”
女性察觉到瑟勒塞瑞斯心情似乎不好,忽然她开口问道。
“我只是在想我该去哪里。
我觉自己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作为异物的我又好像没有可以去地方。”
“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烦恼,毕竟完成某一件事情后,不一定马上就会有下一个目标。”
女性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她能理解这种感受。
“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都会陷入迷茫。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地方,你也一样。
你想要去尝试新的生活的话,离开这里对你来说会更好。”
女性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接受一个女孩交给自己的花环。
这个用市面常见的植物制作的花环看起来可爱又精致,制作者一定花费了很多心思。
“是这样吗?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在别人看来,其实我就是一个怪物。
我知道那个人只是在利用我,可能在她心里,我只是个好用的工具而已。”
瑟勒塞瑞斯苦笑道,他始终无法忘记母亲看着自己的眼神和态度,说实话他被当众处刑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要是被放着不管,他也不可能参与到任何与国事相关的事务当中。
“活下去的意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人生,一百种对人生意义的想法,这件事情你只有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可以。”
女性将花环戴在瑟勒塞瑞斯头上。
“不错,还挺适合你的。”
“总感觉你说的话的方式更像个大人,而且好熟悉。
难道你是我认识的人吗?”
瑟勒塞瑞斯看着眼前的女性忍不住说道。
“也许呢?但在这一刻,我们就只是戴着面具的陌生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反而更容易坦诚相对不是吗?要是你有什么烦恼,要是你有什么烦恼可以给我说说。”
“哈哈,真的可以吗?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一边在宴会上游玩,一边进行一场有关人生烦恼这种问题的对话。
不知不觉间宴会接近尾声,大家不是回家休息,就是干脆在宴会现场睡着了——现在这个天气,在外面睡也不会生病。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没想到离开之前还能实现自己以前的愿望。
假面舞会,谁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为了享受当下的宴会真的很有意思。”
瑟勒塞瑞斯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性,对方明明离得很近,可他觉得那背影遥不可及:“梅西尔,以后你还会来这里吗?”
“你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吗?为什么不直接叫我的名字呢?”
梅西尔笑着摘下面具,她的笑容明媚,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