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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不过去,长公主必然会介入。
你既知陛下的心思。
那我告诉你,陛下已然严令公主不得插手此事。
你知道公主真正有多难?”
陈荷将得到的消息都告诉周五。
刘徽本就是众矢之的。
她的权太大了,手中握的利也太大,大得让人妒忌憎恨,更想毁掉。
刘彻对刘徽的忌惮都看出来了,也正因如此,借由周五的事,他们一定会闹大,闹得刘彻和刘徽之间心生隔阂。
到那一日,于刘徽大不利。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们对付公主的利刃。
噩梦过不去也只会是我的噩梦。”
周五知道陈荷的言外之意,她也正告陈荷,陈荷知道的,她都知道。
“最坏,我不会留在公主身边,虽然那是最坏的打算。”
离开刘徽,周五不愿意,但如果没有别的办法。
周五离开也绝不让自己的损于刘徽的。
那么多年以来,刘徽是让周五真正感受到温暖的人。
当年如果不是有刘徽的收留,她早就死了。
她感激于刘徽的收留,也十分庆幸于在刘徽的身边,她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知道自己会查案,查好案子就能够成为一个帮上刘徽的人。
她以为只要她查好案,她就可以一直帮上刘徽,无论生什么样的事,她至少可以帮得上刘徽。
可现在,她帮不上。
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她能对付的。
“周五,不必未战先怯,两个男人而已,你能解决的,你可以的对不对?”
陈荷看着周五的脸色不好,纵然周五有了最坏的打算,但如果可以,陈荷希望周五能够解决。
“我可以的。”
周五其实不确定,那一张脸太可怕,当年的经历,太恶心地让她不想再回忆。
她只能去尝试,无论如何都要试着去做。
陈荷扫过周五道:“那最好。
一个男人,不,是对于所谓的丈夫,只要和离就成。
想要达成和离,你手里有人,要让他同意和亲,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至于儿子,你当年舍了他,孝字在上。
无论如何,你的东西,你不给他的,他要不了。
他敢要,你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这,算是陈荷教周五的办法。
周五道:“以前他不肯和离,如今的他更不可能和离。
你也说了,有胶西王为他撑腰,背后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为他谋算,他不可能放弃为难我的机会。
他们要对付的不仅是我,还是公主。
他们想把公主卷入其中。”
陈荷听着周五的话,岂不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拖一拖,泰山封禅后陛下不可能再包庇胶西王。”
陈荷想着以拖字诀。
这样对周五是痛苦,但只要刘彻松口,他们就会轻松得多。
“没有一个胶西王,还会有别人。”
周五并不乐观。
比起她的事,周五更担心刘徽。
刘彻对刘徽生出不满了,因着那点不满,刘彻会压着刘徽。
不管在理亦或者不在理。
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徽必须要听刘彻的话。
如果刘徽不听,就会让刘彻生出更多的不满,有些恶性循环就是那么来的。
周五捏紧了手,垂下眼眸。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苦了,看着刘徽,想刘徽在河西时,为了大汉,刘徽深入沙漠,她在沙漠几次九死一生,这些有人知道吗?
人人只看到刘徽的权势地位,好像全然都忘记刘徽的付出,好像刘徽得到的权势地位,都只来源于她姓刘,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
可是,天底下姓刘的人何其多,作为皇帝的女儿刘徽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手握大权,一次一次的出生入死,